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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孟晴陪着失恋的二哥在蓝色ktv,这是以前孟晴常来的地方,今天要不是陪孟磊,想再不踏进蓝色的大门,这里也是孟晴的一个痛。两个人要了一个包厢,老板看见是他们俩以前的常客也都认识,上前打了个招呼,说随便玩他请客,孟磊点了点头,跟着服务员进了包厢,叫了两打的酒。两个人坐下来,孟磊就拿起一瓶喝了起来,孟晴吃着果盘说:“你真的那么喜欢熙儿?”“是啊,你也知道你二哥我是什么人,玩的女孩多的是,可是我是真的喜欢熙儿,要不然当初就不会那么费力的去追她。”孟晴没有说话,也拿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妹子,你知道吗?我看见熙儿那么袒护那小子,我的心就像被刀在割一样,一刀一刀,你能体会那种痛吗?”孟晴摇头,“那个小子听说家里很穷,爸爸死了,剩下一个整天不着家的母亲,后来母亲又和别人跑了,现在就剩他自己了,能上学到现在还真是一奇迹,我知道,他根本不是真的喜欢熙儿,他只是喜欢熙儿的钱,我还听说他在酒吧当小白脸,你懂得就是那种陪老女人的那种。”孟晴点了点头,想起上次看见俆格和那个女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真是糟蹋自己,“可惜了那张漂亮的脸了”孟晴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想的直接说出来,孟磊看看她“你不会也看上他了吧?谁都行,就他不行,要不然咱俩兄妹都没得做。”孟晴没想到二哥会这样讨厌俆格,赶快说:“怎么可能,只是觉得好奇。”“好奇害死猫,我不希望你是那只猫。”孟晴没再说话,点歌机正在放着韩庚的《侧脸》mv中韩庚帅气的脸在深情的唱着“我走着走着想着想着,如果只剩下一个我,蓦然回首前尘不见,你会不会依然还有眷恋。”孟晴想起了俆格的侧脸,想起来第一次救俆格的时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在高一的时候,孟晴就见过他,俆格一个人坐在树下,阳光穿过叶子洒在他的身上,他仰着头,似是看着天,又似看着远方,没有焦距,孟晴正要去图书馆送书,看见树下的他就挪不动了脚步,即使在阳光下,也感觉不到这个男孩的温度,好似被什么包围着,让人看了想要流泪。随后一直没有见到这个男孩,知道那次救他,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全身充满霸气,即使被打的伤痕累累也能笑的无所谓,孟晴想,只有经历过最绝望的事情才会展露这样的表情吧。孟晴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孟磊丢在蓝色,和老板打了声招呼让帮忙照顾一下就出去打了个车回家睡觉了。第二天早上孟晴被手机铃声吵醒,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孟磊的吼叫声,“孟晴,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是你亲二哥,你就这样把我仍在这了,万一我被人占了便宜怎么办啊,有没有良心啊。”孟晴迷迷糊糊地说“你被人占便宜了吗?”“没有”“那你喊什么,等被占了便宜再来找我。”孟磊又喊了起来,“你丫的还真不是我妹妹,哼”“是啊,你是捡来的,不要老让我提醒你好不好。”孟磊从没有一次是说的过孟晴的。孟晴的觉被孟磊一喊也清醒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五点半了,该起来做早饭了。以前这都是母亲的工作,现在这些只有她来做了,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即使再后悔,也都是于事无补了。做好早餐后,叫弟弟妹妹父亲吃饭,父亲老了很多,头发上白发渐多,父亲对孟晴说“你马上就要高三了,好好读书,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孟晴抬起头说:“爸,我不想念了,我帮你吧,让弟弟妹妹好好念书。”父亲狠狠的拍了桌子“不念书你能干什么,你忘了你母亲吗?要是当初这么懂事,还会像今天一样吗?”孟晴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念书的”父亲嗯了一声就去上班了。孟晴带着弟弟妹妹也一起上学去了。随之而来的高三生活让孟晴的节奏紧凑起来,各种试卷,各种考试,忙的人不去想其他。孟磊虽然好打架,但是学习成绩还是不错的,考上了邻省的一本大学,学医,当孟磊拿着录取通知书给孟晴看时,她的下巴都快掉了,这么乐于打架的人竟然学医,能治病吗?这不就是坑人吗?送孟磊上大学的前一天晚上,几个朋友一起去吃饭,吴行去了沈阳建筑大学,几个哥们喝的多了就开始说了胡话,吴行站起来向孟晴走去“孟晴,我曾经喜欢过你,快要走了,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孟晴早就知道吴行的心思,可是他不是他的菜,“呵呵,谢谢你吴行,以后你就和我二哥一样,都是我亲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孟磊搂着吴行的肩膀甩甩头:“放心,哥们,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比我妹妹还好的女朋友。”坐着的几个人也都站起来一起打趣。吃晚饭大家又觉得不够尽兴有人提议去唱歌,随后大家又去蓝色找了个包厢去唱歌,老板知道孟磊这帮人要走了,也拿了酒和大家喝了几杯,孟晴本不想去,想让这几个大老爷们聊聊细话,这几个人不干,说压根没把孟晴当女的看,所以就都来了。在大家都喝的烂醉的时候吴行和孟磊拿着酒坐在沙发的一头,孟晴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两个从小到大在一起的哥们。孟磊仰起头喝了口酒说:“兄弟,哥哥对不起你,这么多年都是你一直在帮着我打架,解决事情,而我却自认为自己什么都行。”“哈哈哈哈哈,还当我是兄弟不?既然是兄弟就别说见外的话。”两个人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慢慢的滑下,在闪光灯下好似闪亮的钻石,无论曾经两个人经理过多么不愉快的事情,都抵不过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在男人的世界里,兄弟情义是比命还重要的。孟晴看来看睡得七倒八歪的这帮哥们们,送回家是不可能的了,那就都在包厢里睡吧!孟磊看着睡着的吴行点了支烟,他不知道大家以后的路回事怎样的,但是这个兄弟是要交一辈子的。孟磊的整张脸都隐藏在白色烟雾的后面,在孟晴看来是那样的寂寞和悲伤,看不懂这个一起长的二哥现在在想什么。“二哥,你怎么还没醉?”“想醉,却越喝越清醒,走,陪哥出去走一会儿吧!”两个人顺着江边走着,看着周围不行闪烁的霓虹灯,看着从身边路过的不同人们。“妹子,你是不是觉得二哥特别不着调啊?”“额,难道不是吗?”孟磊又拿出一支烟点上但不抽,一点星红在眼前闪动。“哥是挺没心的,爱的人被人抢走了,只能自己喝闷酒,惹事了还要找帮手打架,总是让你们操心。”孟晴看着孟磊的侧脸,这样的二哥是她从没有见过的,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我最庆幸的是身边有一个不离的兄弟和一个好妹妹,妹子,哥谢谢你。”“呵呵,你今天说的话真不像你,矫情。”“你这丫头,就不能让二哥一回啊,我可是马上就要走了的人啊!”“你也不是去死,是去念书,放假还会回来的,实在不行我去看你,多大点事啊”“哥知道你好强,哥走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别自己扛着,自从婶婶走后,你变了很多,但是别丢掉最真的自己,放心,什么事哥给你扛着。”孟晴看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真是的,这么好的男人熙儿真是不长眼睛,要不是咱俩是兄妹,我肯定嫁给你。”孟磊摸摸孟晴的头发,“没有谁对谁错,爱了就是爱了,我不会去怪谁,只能说前面会有只属于我的那个她在等着我去追寻。”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看着远方的景色,这一夜,大家都有了不同的变化,也许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孟磊走得那天孟晴逃课去送他,吴行要晚他一天走,也来送他,孟磊不让父母送他去上学,他说只有小丫头才会让父母送呢,这么玉树临风的峰少怎么会以这么衰的一幕去大学报到呢,父母想了想孩子也是大了,总要自己去做事情。上车的时候吴行和孟磊来了个兄弟的拥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火车向着目的地行驶,未来的路也在行驶。第二天孟晴又去送了吴行,一个简单的拥抱。看着远去的火车,孟晴在想明年是不是自己也要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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