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推却,拉开车门将整个人都扔进车座里,“林院长,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他调好了车里的冷气,又打开了调频。
电台里放着一首英文歌,欧美女声总是隐隐含着不言而喻的沧桑、性感和狂野,这是一首抒情老歌,苍凉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
林淮漾开着车,突然打破这沉默,“我刚刚在车库里取车时碰到熠笙了。”
海然转过头,笑了,“是吗,那你们该聊聊的。”
透过玻璃望向窗外一切都好像被罩上了一层白蒙蒙的雾,电台里报时说是正好凌晨。她伸手去揉眼睛,却觉得疼痛异常、酸涩不堪。
“海然?”林淮漾唤她的名字,“眼睛不舒服吗?”
“只是有点涩,回家滴眼药水就应该没事了。”她轻声说着话,声音好似一阵微风拂过他的心湖,激起一圈圈涟漪。
回到家里,她洗完澡后从柜子里找到了上次医生开来的眼药水照说明书上点了几滴。
倦意袭来,倒在*上不大会儿就沉沉睡着了。
屋子里静得吓人,只听见客厅里传来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一切都好像沉睡过去而窗外却又好似刚刚苏醒。银月洒下光晕在她*头,繁星修饰着她的整个梦境,仿佛是回到了宁远县,仲夏夜里荷塘边上。
萤火虫在田田的荷叶上飞舞,她坐在塘边整个人靠在顾熠笙身上,脑袋枕在他肩头,数着天上星辰有几颗。那个时候他们喜欢夜晚偷溜到荷塘,一起捉萤火虫,一起数星星,说着多年前才子与佳人双双殉情的爱情故事。
梦里,他们依旧十六岁,他们也都还深爱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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