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京城,流华殿。
最近的吴泽一直在忙着查左斯清的事和**羽的事,所以很是忙碌。现在,他已经可以十成九的肯定,浊少爷就是左斯清。这个左斯清,可是瞒得他好苦,查了他这么久,被阿史那楼罗救了之后才知道;只是一想到她现在还在左贤王府,自己就不高兴,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不知道男女之间应该有距离吗?
一想到这里,吴泽的心更乱了,似乎最近的自己,很不正常啊,怎么经常为这个浊少爷思来忧去,这种现象,很让他不安。最后,吴泽决定,还是再给左斯清一封密信,必须要让她快点回来。
“刘生,去把青鹤唤过来。”吴泽有些气呼呼的吩咐道。
刘生一时有些弄不明白是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就生气了,难道,又是为了浊少爷的事!王爷最近,似乎特别容易生气呀。
吴泽又给左斯清发了一封密信,必须要让这丫头回来,至于自己不放心的是什么,吴泽自己也不知道。
在某些时刻里,我们不懂的,是自己的心情;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不懂的,是自己的心。
有时候,想起一个人,你就会很欢快,不明白是为什么。
左斯清刚刚躺上床,就听到了青鹤敲门的声音,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是三皇子那家伙的信,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这么急的催着自己回京。
只是,自己这次似乎是将身份暴露了,如果三皇子仔细的查探,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左斯清,还是,这一次,他是遇到了太子的事,前世的事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至于谁最后当了皇帝,这过程是怎么弄的,自己一无所知,但愿这最终的结局能够好些,自己压的宝压得对。
打开信封,短短几个字:家中急事,速回。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清楚,自己去打探也打探不到。只是,让左斯清诧异的是,有什么事,会是三皇子这只狐狸办不到,而且还如此焦急的等着自己回去的。
第二天,左斯清起了个大早,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末,自己在突厥已经待了三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差点九死一生,阿史那楼罗差点命丧黄泉,在这一段的邂逅中,自己又重新收获了一段感情。在这种情况下,左斯清还是选择了勇敢和面对,有些事,不是不用去管就会好好的,我们需要的,是勇气和信心,然后朝着自己的方向迈进。
今天也毫不意外的,阿史那楼罗早早的就到了左斯清的房间,要和左斯清一起用早膳。今天,对阿史那楼罗来说,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清儿昨天表态了,她对自己并不是丝毫感觉都没有,也并不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所以,今天自己要给她一个巨大的惊喜,让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可以和她分享。
“你来得这般早。”左斯清笑着问候。
“因为我想你呀,想早点见到你,所以就起得这么早。”阿史那楼罗还是一贯的说着玩笑话,喜欢和左斯清说笑,一脸的满足和得意。
“好呀,来得早也好。今天感觉伤怎么样了?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吧。”左斯清说着,伸出手为阿史那楼罗把脉。
阿史那楼罗一把拉住左斯清的手,“清儿,怎么今天这么关心我呀,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要告诉我?”
左斯清微微笑了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左贤王,你的伤......”
“清儿。”阿史那楼罗正了正颜色,“不要叫我左贤王,我会觉得你跟我有很大的距离,我不喜欢你这样。”
左斯清认真地看着阿史那楼罗,“我,我叫你楼罗,可好?”
“好,当然是很好的。清儿,你的一切我都那么想了解,但是,我觉得你不会是那种喜欢主动的人,所以,清儿,我会主动的,我也会把我一切的都告诉你......”
“楼罗,你先听我说。”左斯清走向了窗边,望着天边的云,“之前我遭到狼群的围攻,是你救了我;后来遇到刺客,我差点遇险,你又一次的救了我。说实在话,我是很感谢,也是很感动的,即使我是浊少爷,即使我一直都戴着这个面具在生存,即使我冷漠世故,但是,我依然是感激的。在突厥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意想不到,和我原来预定的轨迹是不同的,我甚至不能想到这些突变,这一段日子,是你陪着我走过,我很开心。你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更加知道,但是,楼罗,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论我的身份是浊少爷,还是,左斯清。
最重要的是,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去做,也有很多的牵挂和责任,我不知道你对我到底知道多少,但是,我还是......”
“清儿,我知道。”阿史那楼罗打断了左斯清,“每个人都是有秘密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你有,我也有,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那么,我在乎的,就只是你这个人,至于你的那些抱负和责任,你如果愿意,那么我可以替你完成,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也可以给你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只要你愿意。”
左斯清面对着这样一个深情的男人,忽然就想起了森林的古松,也是那样的屹立着,长青而坚定。
“清儿,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别的我都不在乎,真的。”
“楼罗,你真的不用......”
“清儿,先不要这么急着说什么好吧,也不要说拒绝的话,我先带你看一个东西,等你看了之后,再做决定,好吗?”阿史那楼罗几乎低声。
左斯清不忍拒绝,点了点头,“好。”
在左斯清后来的生活中,当她回忆起这一段往事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当初的有些东西,一直都是如此的自然和简单,当人们遇到越来越多的事情之后,以及为了各种**和利益的追求,到了最后,我们都会变得不像我们。当初的誓言和承诺,都随风而去了。
但是,我们依然会在心中祈祷着,一生的安乐。
阿史那楼罗带着左斯清去的地方不是别处,而是突厥城外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阿史那楼罗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