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那个位置的，明明就是自己。

“浊少爷，你看到了吗？王爷为了你都已经这样了！就是这样，你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要走吗？”拔也赫莲开口。也许是妒忌心在作祟，也许是拔也赫莲真的太过于爱阿史那楼罗，反正在看到阿史那楼罗的手指动了动的时候，她问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左斯清的声音一贯的平静，“可我还是必须得走。只是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萍水相逢而已，过眼云烟罢了。”其实左斯清知道阿史那楼罗醒了，以她的武功，不成问题。

沙林看到这种情况，给屋内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大家鱼贯而出，不敢接受太多属于主子们的秘闻，虽然她们很好奇这个浊少爷究竟是个什么人，居然让她们的王爷这么看重。但是有些事知道得多了，反而坏事。

“过眼云烟，快三个月的时间，你就说是过眼云烟？王爷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都不会用你的心看一看，了解了解吗？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顾忌到王爷吗？你心里，一点也没有王爷吗？”拔也赫莲几乎是吼出来的。但是这一句话，也是阿史那楼罗一直以来都想问的。

“是。在我看来就是这样。而且，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左斯清，你还真是绝情，绝到家了。”

“不是绝情，是事实。”左斯清依旧平静。

“哼，你们中原女子，不过如此，什么都不敢，不敢相信，不敢尝试，不敢了解，你，不过是个胆小鬼。”

左斯清轻笑了一下，“侧妃，你说什么都无所谓，我毫不在意。甚至，今天，就算左贤王在我面前有什么事，也许，我会伤心那么一下子，毕竟他救过我，也算是为了我而出事，但是，我绝对不会难过很久，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没有逼他，也没有要求他要这样做，这些，都是他自愿的；而且，他为什么要那么笨的来替我做什么，我受之若惊。”

拔也赫莲还想再说什么，却听到了阿史那楼罗的声音，“难道，你就是这样想的吗？我，在你眼里真的就是一文不值，我做的什么你都看不到，我做的什么，得到什么结果，都是我自己活该，左斯清，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阿史那楼罗就一个挺身而起，一把拉住左斯清的手臂，声声字字，清清楚楚的问着左斯清。

他看着这样的左斯清，人，依旧是那个人，只不过戴着个面具，但是似乎一切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左斯清的眼依旧清明，不含半分情感，静静的看着阿史那楼罗，本想挣开他的手，岂料那力道大得惊人，左斯清一时还挣脱不开，他竟不像一个病中之人。左斯清冷冷的说道，“是。左贤王，在我眼里，这一切，不过就是这样。只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阿史那楼罗拼命的想要从左斯清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一毫的伪装，但是，什么都没有，自己怎么会忘记她是浊少爷，不只是左斯清呢？“呵呵，谢谢我，就是一句谢谢我，左斯清，好，很好，不愧是浊少爷，真不愧是浊少爷。”阿史那楼罗放开了左斯清的手，然后指向了大门，“浊少爷，你走吧，我左贤王府留不住你，你就快走吧。”

只是，为什么，感觉心中如此的痛，好痛，和当初失去母妃一样的痛，而且，更甚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师父说过，如果此生能够不碰情，那么，一生都不会痛苦，一旦碰到感情，痛苦，就是在所难免的。

左斯清忍着心中的异样感觉，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不想离开的。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时候，只又听见拔也赫莲大喊，“王爷，王爷，太医，太医，快来人呐！快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