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当家的吧。很简单,第一,你们刚才抢劫我们的时候训练有素,有谋有略,很显然之前经过特殊的训练;第二,你们和我打斗的时候,出手稳准狠,这是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有的戾气;第三,你们出现在这里,这里可是边陲重地。不是士兵,是什么?至于为什么看出你是读书人,那是因为只有读书人,才会在快死之前,酸溜溜的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废话。”左斯清慢悠悠的解释。“但我不懂的是,你们既然是士兵,为何会落草为寇?这不符合正常的士兵的规整呀?”
大当家的说道,“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还不是被逼的。”
“被逼的?谁能逼你们?皇上不是已经将每位士兵的饷银发下来了吗?”左斯清很是不解。
“哪有什么饷银,我家中的老父亲写家书过来告诉我,说是老母亲得了重病急需银两,但是却没有人发给他们,我去找外委千总,谁知这人却理都不理我,还说我胡说八道,我当时一时气愤就和他争执起来了,岂料我下手太狠,竟然将他打死,后来就逃到了这里。”
大当家的说完,另一个人也说道,“我家中在西北本是富足的,岂料家中遭遇祸患才会至此,不然,谁会来过这刀口舔血的日子。”
左斯清听完就点了点头,“既然你们都这么有苦衷,那就跟着我吧,我浊少爷可不会再让你们吃亏。”
“你说,你是浊少爷?就是那个大商人浊少爷?”刚才那人说道。
“本少何故骗你们。”
“原来你是浊少爷,浊少爷,家父就是陈流芳。”
“你是陈伯的儿子?可为何......为何陈伯没找到你?”
“当初我随流民来到这里的,我还以为家父已经去了,他还好吗?”
“他还好,现如今正在京城的清酒坊当掌柜的。”
“多谢浊少爷相帮,我父亲才可安然无恙。”
“无妨,既然这样,胡三,放了他们。”左斯清说道。
等到这些都被放了,左斯清说道,“我浊少爷不喜欢留下不踏实的人,现在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了,你们想走的就走,想留的就留,我决不拦你们。”
一屋子的人想了一会儿,“愿为浊少爷效劳。”
左斯清笑了,“好,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什么不了解,大可以问陈福祥。”左斯清看着大当家的说,“我们去后院细谈吧。”
“好。”
到了后院,左斯清首先问道,“不知大当家的如何称呼?”
“浊少爷不必客气,叫我王棋就可以了。”
“王棋,你是否真心愿意跟着我。如果你是真心的,那么你过去的种种我都会当做没有发生过,不管你是怎样的过去,怎样的背景。连你这个虚名,我也接受,因为,我知道你是个人才。”
王棋看着左斯清,这个人何等的玲珑七窍,细腻心思,竟然看穿了一切。
“不用这样看着我,如果我所料非虚,刚才那一段遭遇,应该是躺在地上的那个二当家的吧。”左斯清笑了笑,“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你只需帮我训练五千精兵即可。”
左斯清就是要把实情告诉他,这样,才能更好的让这个男人信服。
王棋不可置信的看着左斯清,“你,你你要?你要......”他还以为左斯清要造反,所以训练精兵。
左斯清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要保护我自己,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五千精兵就妄想做那件事,王棋,我是否该说你愚蠢?”
王棋看着左斯清,似乎想要将这个人给看透,“为什么相信我?”
“第一,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第二,一个走投无路,隐姓埋名的人,出不了幺蛾子。”左斯清慢条斯理的说。
王棋愣了好久,走到左斯清面前,重重的行了一个大礼。“我王棋,愿意终其一生,为浊少爷鞍前马后。”
左斯清将他扶起,“好,王棋,不出三日,就会有我的人前来助你,需要任何的东西,你都可以告诉他。记住,你只有一年以内的时间。”
“难道,难道.....”
一年多以后,京城,确实是要发生大事。“没错,正是你猜测的那样。记住,你只有最多一年的时间。”
“王棋定不负浊少爷期望。”
这个王棋,左斯清暗想,除了先帝在位时的谢大将军的后人,再不会有别人。因为左斯清和他交手的时候,明显的看出了他使的是谢家祖传的功夫。这个谢将军,曾经是开国功臣,却不料遭到贼人陷害致死,没想到却还留下一脉。
可见命运具有多么大的相似性。前世,左斯清一家不也是如此吗?
处理完留生堂的事,左斯清又要赶着去追阿德他们了。与此同时,左斯清还用青鹤给三皇子传递了一个消息,如果二当家的情况属实,那么就是京城有人私吞了这一批士兵的饷银,这种事都敢做,不是朝廷的某些人,还会有谁?
就看这个三皇子会不会利用这个机会了,如果这个机会都利用不好,那么这个人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跟他合作了。
也许,这一次回到京城,京城真的要大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