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之后,一个年纪莫约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身着碎花的衣裙,端着一碗汤药进了离熙儿的房间。
“夫人,我是将军新请來的丫鬟,我专门是服侍夫人的,我叫阿花!”阿花把汤药搁在桌子上,微微地低着头,忽然间她抬起了眸子,小心地看着离熙儿,似乎想把离熙儿牢牢地记住在脑海一样。
离熙儿此时已经躺到在床上了,忽然间她从阿花的眼眸中看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她只是微微地一笑:“阿花,是吧!我等下再喝!”
“夫人,将军交代了,一定要看着夫人喝下去!”阿花面露难色,声音里充满着哀求。
离熙儿望了望桌子上的汤药,心里感叹着又是一个浓重的苦味,淡淡地说了一句:“那等放凉了,再喝吧!你放心好了,我会喝的!”离熙儿微微地颔首。
“那阿花先退出去了!”阿花欠了欠身子,顺带把门给掩了起來。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了,她的肚子感觉有些支撑不住,她勉强地支撑起身子,摇晃着身子坐到了凳子上。
就在此时,一道吱呀的开门声音,离熙儿微微地探出了脑袋,向开门进來的人望了过去,原來是蝶念花。
“蝶儿,有事吗?”离熙儿的嘴角牵强地扯起了一抹微笑,只是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抽不出一丝的力气。
蝶念花的柔和的声音从离熙儿的侧面传了过來:“我看下午你的气色不是很好,所以就过來看看你!”蝶念花说话的同时,人也就坐到了凳子上了。
蓦地,蝶念花的脸色一变,惊叫了一声:“你想喝滑胎药!”
离熙儿闻言,向桌子上的汤药望了过去:“这是滑胎药!”她反问道,这是风启天一定要让她喝的药,是滑胎药,她的心重重地一颤,仿佛五脏六腑都被因为颤动而破碎。
蝶念花对离熙儿的反应更是诧异,她疑惑地望着离熙儿,她难道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呢?她缓缓地道出:“夫人,这确实是滑胎药,你忘记了我是一个大夫,我从小就闻着药水长大的,什么药什么样的味道,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这碗汤药中有红花!”
她还未说出这是风启天给她准备的汤药,他的人不知觉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有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她才回头一望,见到是他的一张沉黑的脸,她的心仿佛被吊了起來一样,惊慌失措地把汤药给打翻了。
她不能,她不能让他杀了他们的孩子,她不可以,她一定要保护自己的孩子。
“离熙儿,你居然敢自作主张地滑胎!”他的大手已经揪住了她的衣领,顺手一提,她的身子就已经悬在了半空中。
顷刻之间,她感觉自己的气喘不过來,她看到他的脸上已经有些狰狞了起來,这么恐怕的神色,她是第一次见,这算什么啊!是他让她喝滑胎药的,现在却在质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