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厩里传出几声嘶鸣,这一听,他唇边的笑意愈深了,莫奈何地走向马厩,给心爱的马儿添了几把草料,纠结缠绕的心境,让马儿拭弄的竟掩饰不起來了。
记得那女子女扮男装,看似孱弱,却生得一副豪情,见到他竟开口便嚷:“你是不是巡抚大人陈进越的公子!”这样直呼他的名讳,他竟不生半分气,肺腑偏生出一丝惬意來。
娇女心中的豪气油然而生,对着他长啸一声:“你就是陈剑!”
“既知我是谁,就莫要生事,见你年幼,天性未泯,不想用条条律法约束一个稚子,早些回家去吧!”他冷冷道,却丝毫感觉不出生冷。
女子顿时眼中清波浩淼:“我非生事之人,哥哥当看得出來!”
“你,!”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女子恍然,她的女儿身份对方恐怕早已了然于胸。
当下嗫嚅道:“我跟思蓝本是出來玩的……”
“你怎么认得我!”他问。
“秋姨娘能知天下事!”她回答。
不料他也面露异色,遂颔首,转身走了。
他行至十步,左望彩阁楼脚下,一众轿夫朝这个方向赶过來,他转身看了女子一眼,双目似笑非笑地眯着,嘴角微微上翘,自己也想不到这样的表情他也会挂在脸上,当然带着一种骄傲的神气,向娇女言道:“卿本佳人,奈何,!”
话还沒有说完,他看出女子脸上绽出喜悦的神采,他看呆了,仿若枝头的迎春花,轻柔温婉。
到了掌灯的时分,思蓝和秋桐坐在廊下,秋桐张大嘴,一脸羡慕:“姐姐跟小姐出门,竟有这样的奇遇,陈公子可是云南地面上出了名的美男子,恐怕爱她的姑娘从东市一直排队排到西市,其实,东市和西市已经关门了,还有一众姑娘被关在门外,进不來,所以回不了家了,呵呵……”
“嘘”思蓝示意噤声。
香闺传出小姐成稳的鼻息,更漏声,更是清晰分明地入得耳來。
“你啊!就会说俏皮话儿,正是山花满山头的时候,小女儿不会思春了吧!”
“姐姐,我才沒有呢?你都沒嫁呢?我急什么?”
“真的不急!”思蓝问。
“姐姐,你快点儿说吧!那位陈公子走后又怎么样,姐姐,秋桐求求你了!”
思蓝又向屋子里瞟了一眼,见华纱后面一丝动静也沒有,微微一笑:“你不许再吵了,再吵我不说了!”
“不吵了,我保证,真的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