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寒渡猛地扑进聂印的怀里,后者大喜。
下一秒,聂印就发现,他的惹祸精根本就不是为了表示亲热而投怀送抱,而是像只小狗般在他身上闻啊闻啊闻,揪着他的衣衫,使劲闻。
他怒了:“惹祸精,我生气了!”这是青天白日对他不信任啊!居然她跟龙飞飞搞成一党來怀疑他了,好伤心哟好伤心,他稚嫩的心肝儿碎了一地。
“别闹!”邱寒渡随手锤一下他的胸膛,继续低头闻着他衫袍上的味道,表情若有所思。
聂印气极,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嘴唇,娴熟地攻城掠地,在她的“呜呜”声中,抢占她口里的香甜。
她身体软了下來,倚靠在他怀里,尽情地与他纠缠。
彼时,雪花大朵大朵落下,洒满了他们的发梢肩头,他们站在一株青翠却被白雪覆盖的松柏下,极尽缠绵。
良久,聂印高兴了,眸色又涟漪起來,仿佛春天里开的第一朵桃花:“惹祸精,你是信我的,是不!”
“废话!”邱寒渡白他一眼:“幼稚男,你能不跟龙飞飞作对么!”
聂印扬了扬眉儿:“哼哼,敢冤枉我,看我毒不死他!”那副拽样儿,很沒有节操。
“人家只是说匪人袍子上有你这种味道,哪有冤枉你!”邱寒渡呼了一口气,挺翘的鼻子尖儿冷得泛红。
他伸手搓着她的小脸,轻哼:“更坏,他直说倒还好了,最讨厌就是他这样含沙射影,想要破坏我和我们家惹祸精的感情,哼哼,门儿都沒有!”笑嘻嘻的,含了一口邱寒渡沒戴耳环的耳珠子:“惹祸精,沒有人能拆散我们,对不!”
“幼稚男!”邱寒渡怕痒,捂着耳朵笑起來,也伸手蹂躏他的俊脸:“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强求也沒用!”
“嘿嘿!强求也沒用,一会儿我就把这句话送给龙飞飞!”幼稚男得意洋洋。
“你说,你袍子上到底是什么味道,才会这么好闻!”邱寒渡沒有停下蹂躏他的俊脸,却正经下來:“有种山林的气息,就像清晨的露珠……”
聂印一阵嗤笑:“你们女人就是爱扯,什么山林气息,什么露珠的味道,其实还不就是天然药味,只是很淡而已,你去过我的药房,应该知道里面全是药的味道,还沒煮过的药材,味道都极淡,一混合,就成这样了,再说,我又不是成天待在药房里,自然味道更淡了……”
“那意思是说,所有医生,啊!所有大夫身上都应该有这个味道才对是不是!”邱寒渡望着他,眼睛黑白分明。
聂印略一思索,便明白邱寒渡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个领头人是个治病的大夫!”他刚才全心全意吃醋去了,自动停止了思考能力,如今这么一想,便觉龙飞飞的话确实不是冤枉他:“一般來说,大夫常跟药材打交道,身上自然而然都会沾染一点这味道,不止是衣衫,你闻我的手……”
他将修长匀称的手指放在邱寒渡的鼻端,让她细细体会。
邱寒渡只觉得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盈满鼻息,淡淡的,山林的气息……原來这是草药的味道,怪不得有那种大自然的纯香。
她抬起头,皱着鼻子耻笑他:“看吧!幼稚男,你又冤枉人家龙飞飞,你一会儿给我道歉去!”
“做梦!”聂印昂头:“我给他治伤,还沒收他诊金哩!”
“人家帮你救老婆,也沒收你钱啊!”邱寒渡狡黠地笑,老婆的意思,少年是懂的,老婆就是新娘的意思,久了就变成了老婆婆。
少年默了,戳了他的痛处:“要是可以,我愿意自己救,唉……”耷拉着脑袋:“走吧!我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