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去了她的衣衫,她也褪去了他的衣衫,如两个初生的婴儿,一起赤条条來,再一起赤条条走。
他的人生,纠缠了她的人生。
他的身体,纠缠了她的身体。
他的心,纠缠了她的心。
他多么爱她,尤其这一刻。
亲吻,爱抚,宠溺她,占有她,在她的身上牢牢打上他的印记。
她多么爱他,尤其这一刻。
被宠溺,被呵护,被炽烈的爱燃烧,原來是这样的感觉,仿佛穿过幽暗的岁月,千年万年,只为了和少年这般惊鸿一遇。
一如荒原上开出了隔世的小花。
在他进入她的身体那一刻,她以一生中最美的姿态迎接他的到來,她紧紧抱着他,纠缠他,依恋他,迎合他,忽然泪流满面,用牙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
泪,滑落下來,是喜,连曾经的纠结都忘了,原來她那般赤诚地爱着少年,怎么之前都沒发现。
真的爱啊!几生几死,只因有他。
灵与肉,如此干净。
挥汗如雨。
****。
沉沦得那么彻底。
少年将头深深埋在她的秀发中,低低呢喃:“我怎么把你弄哭了!”他撑起身子,深深凝视她的脸,一低头,细细吻去她的泪水:“寒渡寒渡……”
她哭着,却又笑着,连“不要招魂”都忘了说。
他拥着她,仍旧不肯放手。
她终于想起來,自己是解药:“你好了!”话一出口,方知有歧义。
果然,少年的赖皮劲儿又上來了,更粘她更腻她:“沒好!”一个热吻再次席卷,不管不顾,不眠不休。
天塌吧!
地陷吧!
万物无声。
……
少年脸上的乌紫已退去,眸色那样清澈。
一只手扼住了他的脖子:“说,你是不是故意中的媚功!”该算的账,还得算。
少年呲牙,连呲牙的表情都那般得意:“惹祸精,你脑子有问題,这还有故意一说!”他拍开她的手,顺手捞过她,继续享受她的软玉温香。
邱寒渡哪里肯信,拧眉,嘟嘴,目光里全是疑问:“你明明有防范,一切明明就在你的掌握之中,设计之中,你怎么还会中媚功!”
少年气得一个崩指弹过來,弹在她脑门上:“笨惹祸精,你把我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这也关我的事!”邱寒渡气结。
“怎么不关你的事!”吃饱喝足的少年,精气神十足,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头牛:“你要是早让我有点抵抗力,我能栽得这么惨,那媚功幸好不是针对我的,否则我哪儿等得你來,早就经脉尽断而死!”
“……”一个破媚功,有沒有这么厉害,邱寒渡持保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