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的药箱,看着她纤弱却挺直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喉头一阵发酸。
他有些绝望了,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才能让她原谅他。
他真的不知道!
他以为曲陌能被他的苦肉计打动。
可是他却失败了。
曲陌不止不肯搭理他,甚至连病都不愿意给他看。
中午了,曲陌却沒有和往常一样拎了药箱离开医馆。
她静静地坐在诊间中,单手托着腮,凝望着对面酒楼二楼的一扇窗子。
有很长一段时间,秋宛尘每天都会來,风雨无阻地坐在那里,瞧着她发呆。
自从那日她被人连夜叫去给他看病,她就再也沒有看到他出现在那里。
其实她的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她不喜欢他如此强势地不停出现在自己身遭,不停地提醒着自己他的存在。
她希望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
她与他,本就不该相遇,本就不该相爱,本就不该有任何的牵扯。
一只手搭住她的肩膀,将她从浓浓的思绪中惊醒,她的身子一颤,扭过头,看到胭脂微显凝重的脸孔。
“曲陌,你怎么了?明管家叫了你好几声,你怎么都沒听见?”
她在胭脂的注视下狼狈地解释,“我刚才在想事情!”
她的称呼让胭脂的脸一红,自打胭脂和曲哲寒和好,她就不再叫胭脂的名字,而是改称嫂子,胭脂很不习惯,却默认了她的称呼。
“王妃,这是妳的药箱!”一个年约三十几岁的斯文男子将一个修补过的药箱放到桌子上。
男子姓明,名叫明德,曾经是秋宛尘帐下的书记官,专门负责文书之类的工作,家人早就死光了,无家可归,所以在班师回朝之后便跟了秋宛尘回王府,平常负责处理账房的事务,为人十分细心谨慎。
杜伯离开京城之后,秋宛尘便让他接了杜伯的位子。
曲陌看到药箱上断掉的把手已经修好了,把手上还包了银以做固定。
她表情生硬地勾起嘴角,“多谢!”
“属下告退!”明德冲她躬身施礼,然后转身离开。
胭脂道:“对面酒楼刚刚送了饭菜过來,你一起來吃点吧。”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低呼。“什么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