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抬头看向楚擎苍,眼眸一转,叹息道,“皇上猜猜?”
“猜?”
楚擎苍想了想,道,“他必然是让百官开仓放粮,以免百姓饿死。朕虽不通历史,但也知道百姓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
夕颜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的道,“皇上是明君,自然会这样做。但晋惠帝却是昏君,且是天下最蠢的昏君之一。他说,百姓既然没有粮食吃,为何不吃肉?”
楚擎苍一愣,旋即又是哈哈大笑,以至于捧腹。
笑了一阵,却平复下来,严肃道,“如此昏君,百姓缘何不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百姓反了,又能到哪里去?若是换上个残暴的君主,倒不如这些愚蠢的君主好些。”夕颜轻叹,又道,“比如五胡乱华的时候十六国的君主,无一不是暴虐之辈,即便后来统一中原的北魏君主拓拔寿,看到瘟疫遍布,军士连连死亡,却也说,死就死了,死了可以征集百姓再来充军。”
楚擎苍略略沉默片刻,带着夕颜进入温泉宫。
这宫殿上面开着四面天窗,四面均有窗子开着,热气从石头形成的天然温泉池中氤氲出来,形成天然的雾气屏障,但窗子前隔着纱屏,将外面与里面隔开。里面陈设着衣架,各类沐浴用的东西,最为特殊的,居然还有张巨大的石床,上面铺着棉褥锦被,夕颜只看到上面鸳鸯交颈的图案,便霎时小脸儿通红,知道那张床应该是专门给皇帝临幸嫔妃所用!
“拓拔寿此行不可。”
身边楚擎苍却像是没有注意到,沉声道。
夕颜抬头,笑望着他。
“朕早年征战四方,深知军士皆是背井离乡,抛弃家人前来为国征战。他们每个人在家时都是母亲、妻子和儿女的依靠,若是死了,家人便无法生存,若是君主再这般不爱惜他们的性命,将他们视为草芥,哪里还有人愿意真心为他们征战?即便征来士兵,因想着自己死了皇帝也觉得无所谓,作战时思及家人便不肯上前。朕知拓拔寿是明君,但他所处的是五胡乱华的时候,人命本就如草芥,若非在乱世,哪里还有人肯为他勇猛作战?”
说完这些,他便顺着夕颜刚才的目光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将她一下拉入怀中,附到她耳边问,“夕颜似是对那张床很感兴趣?”“臣妾没有。”夕颜忙垂首红着脸辩解。
“那缘何盯着看了许久?”
轻咬着她的耳垂,楚擎苍又问。
夕颜红着脸挑起眉眼看着楚擎苍,忽而璀然一笑,小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襟仰起头迎上他道,“臣妾盯着看,皇上躺上去舒服否?”
“小妖精!”
楚擎苍低吼着打横把她抱起来,大步进入温泉宫。这行为,直看得宫外一众宫女内监面红耳赤,纷纷避开耳目。
终于远远藏着的那群宫女们,更是羡慕嫉妒恨,另有悲从心生,怪只怪爹娘没给了自己一副好皮相,否则得那天下最为尊贵的男子如普通夫妻般相待,何其幸运!
宽衣解带,浴池中鱼水相交,已是一番迤逦。楚擎苍食髓知味,仍不餍足,将夕颜抱出水池放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白皙的肌肤还挂着透明的水珠儿,刚刚被疼爱过的身子微微泛红,小脸儿上尽是春情蜜意,眯着迷蒙的媚眼凝望着他,脸颊微红,纤细的手指划过楚擎苍粘着水的结实胸膛,被他攀起双腿,将灼热顶在那水润的柔软处,夕颜发出声娇喃的低吟,手指缓缓,沿着他的肌理滑下来,媚眼如丝,红唇魅惑。楚擎苍的喉咙明显滚动一下,朝着她的身子缓缓进入。
正是被她的紧实包裹的舒服惬意的时刻,外面却忽而想起荣德的声音,“皇上,有人劫天牢!”
他动作微微一顿,身下的女子骤然睁开眼睛便要挣脱开来,楚擎苍双手用力将她的腰身紧紧压住,让她动弹不得,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冷声道,“朕知道了,继续探!”
外面响起荣德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皇上还是快去天牢里看看吧,月……唔……”唇片被楚擎苍封住,他向着她的身子深处狠狠撞击着,夕颜忍不住扬起小脸儿,被吻的唇片里溢出几缕清幽的呻吟,“唔……嗯……”像是歌曲,幽幽弥漫在温泉宫里。
楚擎苍用力的推进着,动作缓慢而温柔,夕颜的眼神迷离开来,双手攀附住他的脖颈,细白的腿被楚擎苍强行圈在腰腹,任他一次,一次挺入。
“皇上,来人招数怪异,天牢守军未能抵挡,月影与孩子已经让劫持出来,正在天牢门口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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