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试什么?看什么?你以为自己还年轻呀?最好速战速决——你们见面后,没有什么可唧唧歪歪的话,就将好事给办了。”
“太快了吧?”
“快!你还想新潮点,慢慢试婚吗?时不待你了——先结婚,后谈爱。我保证那姑娘不错。我娘家的,叫邓红红,你肯定见过的。我和恒松结婚时,她作为我娘屋人(其实就是伴娘)来的。当时没有一个说他不漂亮的。你眼睛不相干,耳朵恐怕听见了吧?”
“哦!”曾瞎子有印象了。
毋庸置疑,张秀英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对曾经患过“爱情饥渴症”的曾瞎子来说,应该是不会坚拒的。想当年赵姨姐那样的残羹冷炙,他尚且不能抵抗其诱惑——反倒如一个捧着盘子吸了又舔,直舔得吱吱作响的饿鬼样。如今张秀英给他介绍一个千娇百媚,璞玉未琢的邓红红,岂不让他喜癫?那结果想都不用想,猜都不必猜——曾瞎子会象贵妇人怀抱中的一只卷毛哈巴狗一样,蜷在邓红红那芳馨四溢,温暖无比的怀抱中,迷糊得“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了。
出人意料的是,在曾瞎子即将完婚前夕,他象“中蛊”了一样,一副蔫皮拉耷、萎靡不振,象是被逼上架的一只憨鸭样。特别是在洞房花烛之夜,他把邓红红折腾得够呛——致使她悲愤难禁,大放厥声:“做成这副死鬼样为什么咯!你打算莫想结婚的话,当初就莫答应秀英姐喃!现在堂都拜了!唔——你······”她说着发疯般地扑向曾瞎子,一双粉拳在他的胸脯上乱擂,擂完之后,象蛤蟆箍死蛇样,委屈无比地抱紧了他的腰,在哭,在使劲地哭——颇似一只曾经失宠,如今复又获得主人宠爱的小猫,其情形让人倍觉楚楚堪怜,娇柔可爱了。她那满脸模糊的粉底,滂沱的涕泗交加于他那笔挺的西服上,存心是要将那昂贵的服饰,涂它个一塌糊涂。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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