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人给我介绍了一姓范的人家,是湖南省凤河市的。我想······”她实在是缺乏勇气,住口了,把头埋在他厚实的胸脯上。
他显得很平静,抚摸着她泪湿的脸,沉沉地道:“这些我早就想过的了,你不说,我也准备托人告诉你的。只是怕你怨我心狠,灾难面前丢下你们。这些天我真是没有了主意。既然有人给你提了亲。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嫁到湖南省凤河市了,也不怕别人跨界跨坳地来骚扰你,我有一牢友也是那里人也姓范,叫······”他突然记起“话到嘴边停三秒”之说,便先问:“他叫什么名字?”
“范大牛!”
这范大牛正是曾瞎子的狱友,牛高马大,水牛都日得死几头。湖南那范大牛的“牛棚”的坐向,门前有几棵树,地上有几颗岩子,曾瞎子都一清二楚。他说:“哦!知道!那里荒地多,辛苦一点,是不太难过日子的······”
“你心肠真好!”他能够感觉到她眼里闪现出了感激的泪光。
“我不好!照顾不到你!”
能够听到这句话,她就感觉地撑起天了,心里是蜜样的甜。她忘情地趴到他的身上,握着他的是非根直往下身塞······
他心里非常清楚,象这等事情是“过了这一村,就不再有这一店”的了。于是,他要多一些,久一些地享受——就象一个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的旅客一样,看到了一小眼泉水,便不顾一切地往腹内吮吸着,虽不十分甘美,却能够满足需要的水——也不顾将肚皮胀成个大秧蟆。
被绝望和渴望这两只魔掌交替蹂躏下的曾瞎子,脑子里是一片的空朦与渺茫。唯余一具动物的被本能奴役着的躯体,在喘吁吁地蠕动着······
三天后,赵姨姐被接走了。那人却是被戏称可以“日死一头母牛”的范大牛。他曾经的狱中好友。当时,曾瞎子躲在村边的一棵大柚树后,看到赵姨姐无限留恋地,好多次用眼睛往他的屋子方向看了,又看。她穿的是他拿钱给她做的那套衣服。不过,现在她要穿着这身衣服和别人拜堂去了······
此刻他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唐银朵,想起了贫下中农同志们给他介绍过的那些女人,最后想起与赵姨姐在床上的光竟:“就这样一了百了了!”他感到又一次被造化愚弄了。只好骂起朝天娘来:“通你个娘叻!女人都是烂鲫壳子(鲫鱼)!没有一个好······”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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