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逃到台湾去!否则就是躲到他妈的夜壶里去,老子也把他给揪出来!他以为还是国民dang统治时期——这个县犯案了,可以去别的县躲!莫想扁了他那猪脑壳!他能比湘西土匪,姚大榜,张平还强?那可是‘天见张平是日月不明、地见张平是草木不生、人见张平是鸡犬不宁’的角儿,综瞎子那阿弥陀佛样。我就量死他······嘿嘿!现在是共产dang领导的一统天下。他一根花花泥鳅,能够翻得起几个浪来?安?”
听到这话,曾瞎子象被椒盐抹心样的难受,呆呆地看了那木板门,木窗半晌:“今晚,我纵然撞开了这门这窗,冲了进去,只怕是还没有看清楚哪一个是邹凯铁,就被他们捆成棕子了,那样报仇不成,还有可能······”一腔的复仇之火,被屋内那犹如寒冬腊月的,冻彻骨suid的一席话几乎浇了个寂熄:“我要活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他肚内那劣质的白酒,在起作用了,竟如擂似绞地折腾着他的五脏六腑,趔趔趄趄地走进了赵姨姐屋后的那一片柚树林。
赵姨姐走到曾瞎子的房门前,不由地心里“嘭嘭”直跳:这死家伙算到我今晚要来吗?敞开大门等我?!”她内心一阵激动,紧跟着是一丝不安,怔了一会后,便闪身进了屋。
她发现他不在,一丝淡淡的失望涌上心头,一种不祥的感觉,在脑际电闪而过,在思忖着:“这个时候,他会去哪里呢?”她反身出门,径往大队部走去。听见邹凯铁在和柳富贵说话,他的担心消失了。
她满怀狐疑地沿小路往回走,刚走到自家的柚树林时,听见他那压抑而凄哀的唏嘘声。走近些,见他抱着柚树,对着她那黑黢黢的屋子泣诉:“······我命苦!天作就了没有法施。只是遭孽了你呦!本想帮你一把,哪晓得反拖累了你,害得你好苦······”
听的她心中大乱,忘情地一路泪滚样的跑过去,抱住了他,用哭腔问:“既然来了。怎么不进屋?”
她拽着他直往屋里走去。进到屋里,不敢点煤油灯,她把他扶在床沿上坐着,自己也紧挨着他坐到了床沿上。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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