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他已经忍不住笑得肚子生痛了,只好蹲下身去,好久好久才抬起她笑得满是泪痕的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瞎子的底细么?找个‘刮痧’的铜板都难······嗨!害得我空欢喜一场呢!”
他当然知道她最后那话是嘲笑他的,正自尴尬间,她站了起来,抬腕拍着他的肩膀说:“哎!老弟呀老弟!真可惜那火炕上炕着的腊鱼香死、谗死了猫叻!只怪你没福份啦!喔?”说完故意扭了扭肥大的屁股,准备走人。
“慢点!”他象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一样,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哪天我有五块钱了,你还肯干不?”
“哇呀叻!怎么得了喔!真是蚂蝗缠住鹭鸶脚了叻!”她故作后悔状地吐了吐舌头,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以为她反悔不肯干了,忙赌上一句:“这下该我问你了,等我有钱了,你还干不干?”
“干哩!有钱怎么不干呢。”她好象是迫不得已,又似极贪财样地回道:“我敞开门等着你!还是原话:一张‘麻五’来捂回!哪时有了哪时来。行不?”她伸出五指并得紧紧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不许反悔呦!五回呢!”他强调。
“对叻!是捂回咧!——龙钟娘!”不用说,她将成语“老态龙钟”简省了,柳叶坪的人,包括曾瞎子在内,都能够理解其应有的含义的。同时柳叶坪的人都有断章取义的怪癖。她重新伸出五指并得紧紧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晃过不停。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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