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瞎子一听,很乖巧地将那支烟塞进曾桂生嘴里:“得!我先给你点着哩!我抽一支就要的了,其余的还不都是你抽。我抽‘红桔’行啵?”
于是,他们俩就面对面地靠在柚子树上吞云吐雾着。抽一包烟的工夫都过去了,远处的“份子”们,见他俩扯得正浓,也不方便打搅他们。随后,差不多又有半包烟的光景过去了,有一名年长的“份子”便尖喉咙脆嗓门地问了一句:“组长!我们做么子工夫呀?”
曾瞎子代答道:“组长让大家多歇一会!吵什么蛋罗!”
“怕不怕扣工份呦?”
“他讲不要紧!扣工份算他一个人的,就是挨批判站台子,他一个人去顶。”
“哦!这样我们还怕个卵啦!你们放心聊,我们放心歇就是。”于是“份子”们一个个四散开了,有倚着树杆打瞌睡的,有在胡乱绊经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柳富贵从哪里拱了出来,见东倒西歪的“份子”们,不由地怒发冲冠,咆哮开了:“好呀!崽崽们呀!你们抗拒劳动,罢社会zhuyi的工,妄图颠覆无产jieji专政,还得了哇!我如果不整脱你们几层皮,就算你们狠些······”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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