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第二卷 第111章
(6ycn.net)十年后,人们渐渐地忘却了曾瞎子时,他却人模人样地回到了柳叶坪,并从柳三卷子的口中得知,已经在公社当了妇联主任的唐银朵,突然患“中风”瘫了——说是某天中午下班后,到电影院买了两张新上影的电影票,回到家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无独有偶,其时在“五·七干校”劳动的邹凯铁同样身患重病,窝在病榻上——且一窝就是四年,病愈后的他,又耀武扬威地领着工作地队,住进柳叶坪“反击右倾翻案风”来了。
复仇,对于一个在心底酝酿了十余年的情结和计划,砥砺了十年复仇之剑的人来说,为达目的,无不采用其极——曾瞎子准备用柳叶坪众所周知,但鲜有人遭遇过的“迷幻蛊”,送邹凯铁去天国一游。
事后,他虽然有犯罪嫌疑,但寻他罅隙不着而不了了之(当然这是后话)。他以“劳改释放犯”之名被归于“二十一种人”的“份子”阵营,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所在的这个组,各类社会渣滓都有,且是“清一色”的公公仔。人们要“解个小手”(即屙尿)什么的,只要挽起裤脚,对着菜蔬冲就是,无须顾忌有女人。这一点极对曾瞎子的习惯,在劳改队时,也是这样。
除组长柳富贵外,其他组员,拿到的“工分”比同等劳动力的,贫下中农社员同志的低一半,而到年底扣除“基本建设义务工”时,却是同等劳动力的,贫下中农社员同志的两倍。即便如此,“份子”们没有人敢吱半声。
柳富贵刚从部队复员回来,正逢上领导班子改组,凭着在部队捞到的党员牌子。背包甫卸,就当上了大队民兵营长和治保主任。三天里就有两天半在外面开会搞运动。因此实权落到副组长曾桂生手里。本来,在一九六九年,曾桂生就被“解放”了的。而“解放”不久,他难遏淫心,因“男女guan系”,被扣上了“没有改造好的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流氓坏分子”两顶帽子,自以为永世不得翻身了,不料官运正旺的柳富贵,迷上了他那有“绞棍蛇”样缠劲的姨侄女——曾桂生因此而绝处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