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自欣赏笼鸟样,打量品评着她,很有些得意忘形。乍见她的变脸,不由地冷气倒抽,立刻恢复了常态。
“知道为什么留你下来吗?”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孔,他在内心凄笑:“biao子!越是下三烂的biao子,越是故作冰清玉洁与高傲之态——这就是一流的‘人’以及‘神’态。”由是,他的眼里闪烁着一丝晶亮的光——这种眼光,她早就从柳三卷子以及那些趴过她肚皮的男人的眼里见过了,于是她知道他内心的小九九了。
“你早已心中有数了?那就应该由你自己来回答呀!你打算怎么办?”她知道对这类已经掌握了自己的隐密,因此而更增添了自命清高与优越感的男人,自己越装模作样就越糟糕——因为他会象玩鸟之人一样,把系了小鸟一只脚的似线头拽在手里,却笑眯眯地地看着小鸟作徒劳的扑腾,并尽情欣赏它作出种种笨拙的遮掩······在它错以为可以侥悻时,玩鸟者却残忍地将线头绷紧,让鸟儿在措手不及时,跌入预先构筑的陷阱中去。
然而,唐银朵才不会上他那个当,亲手将那线剪短了,直探对方的隐意。她胸有成竹:“绝不让他轻易解下我的裤带——在事情没有眉目之前。尽管自己也想尝试这种大不同于以前那些山野蛮汉的抚弄。”
尽管邹凯铁已是拈花惹草的高手,但也想不到她会这样直接而大胆,心里不免掠过一丝慌乱:“我——啊——打算——培养你入团!”他说话的脸相很滑稽。
“原来也是个熊货!!!”她在心里存储了对他的几份鄙夷,随即是一声冷哼。
“你哼什么?他迅速地调整了心绪。从微窘中解脱出来:“还可以让你入党,当干部,端铁饭碗!”颇为自负并极露挑衅,歪着头看着她。
她的眼睛蓦然一亮:“端铁饭碗,离开这个留下许多伤心和屈辱的地方,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为此她已作出了舍身以求的打算——这可比从那些那些山野汉子手中,接过三块、两块钱而让其恣意作贱一番,要强得多!”她知道该怎么做了——她敛神凝容,故作无可无不可地一哼,用极是嘲讽的眼神睨视着他:“你以为这就是几把很有用的剪刀了?啊?”
“你——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你想用它们来剪断我的裤带绳呀!”她的话掷地有声,继之是一声裹着怒意的朗笑。笑得他立刻卸却了脸上的笑意,而加诸了深沉:“你够聪明!不含蓄!好刺耳!”6ycn.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