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号码的。他说久摹你的才气和名气。也久仰曾大队的大名,为此他让我转达他的意思——准备明天宴请我们,希望我们赏光。”
“好哇!我这一辈子还没有开过这样的洋荤呢。洋鬼子请客,难得!他纵然将中国的‘鸿门宴’运用到了极致,也无所谓呀!她转脸冲曾济贤道:“济贤哥!你不是会‘撴邪’(贵州方言占卜的意思)吗?看我们明天能不能去赴宴?“
说句良心话,那曾济贤的确心忧范婧滋的安危,于是清空了脑海中的一切杂念,包括刚才的那些劳什子,掐指算了起来。不一会儿,他一本正经地说:“明天的宴无好宴,酒无好酒!‘撴邪’的结果表明——水毒、慎行、命忧。是凶兆!你敢去?”
“去!怎么不去?他敢玩名堂,我就奉陪到底!你弄几个穿虎皮的兄弟,带上四两铁,不就万事无忧了?”
翌日的黄昏,西天发着霞——这一天相,在凤河市民看来,也不咋地。即所谓“晚晴(情)无真晴(情)”但范婧滋和周祥还是盛情满怀地赴约了。
在美利坚大酒店的西部牛仔厅,众人分宾,主落座了。范婧滋的正对面的墙壁上,侧挂着一只巨型“独木舟”造型的酒水柜。柜内陈列着各类酒水和酒具。整个房间的装饰风格比较粗犷。她正转头向后,准备继续欣赏后面的景色时,钟斯先生发话了:“周先生和范小姐久负盛名,敝人能与二位同桌共饮,深感荣幸!今日略备薄酒,权当与二位圣贤修好——当然这是我的一厢情愿,我非常感谢上苍,借官讼一事,将我们缘牵一隅。否则我们也不知几时才能谋面······”
范婧滋让钟斯先生的这一番土洋结合的中国话,从左耳朵进,右朵出。她从落座至今除了留意环境色外,就是亲睐钟斯先生旁边的洋娃白蒂小姐了。6ycn.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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