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仁紧接着把问题踢回湛九歌。
“苏尊妃,这块玉本宫蓄意不给你,你找谁也没用!”湛九歌开口,一语中的。
“那么请问娘娘,您刁难的是臣妾,还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
“本宫谁也不刁难,这样跟你说吧,”她左侧手臂一竖,“本宫这对儿昆山玉镯,价值万金。而这块轩辕玉的价值,相当于这样的玉镯子堆满整间屋。苏颂慈,本宫刚才在你过来前跟殿下也是如此说,如果你能拿出同等价值的东西作保,本宫就把轩辕玉借给你。否则~,不必白费工夫!”
“你!”苏尊妃气愤至极,“湛、九、歌!你!”她突然张口捂着腹部,面容发黄的痛苦,额头渗汗,“殿下,殿下,臣妾疼,疼~”
“啊~”卫儿尖叫道,“主子怎么了,怎么流这么多汗!主子!主子!”
除了湛九歌,众人皆惊诧起身!沈扶仁刚要抱苏颂慈,被司马侧妃拽住,她斥向卫儿和云荷:“咋呼什么!赶紧抬回去医治!”
“怎、怎么抬~”云荷哭出声。
“蠢货!怎么抬过来的就怎么抬回去!”
乱哄哄中苏颂慈被搀扶出去,沈扶仁又紧张回来,盯着湛九歌胸前的玉。“能不能答应我,如果还能保住她腹中骨肉,就把玉借给她!”他的脸色极沉。
“如果殿下执意以她母子二人换取门第商社的合作、换取殿下将来的平坦之路,湛九歌无话可说!”她说着取下链子抛出去。
沈扶仁接住后就往外走,古书中写的明白,轩辕玉硬度与其余玉石相反,轩辕玉极难受损,是以能够将其打磨成现在的鹅卵光滑已经不易!苏尊妃刚才的情况明显不好,他必须尽全力去保那个孩子!
下半夜,苏颂慈的身体稳定下来,逐渐睡熟。沈扶仁终于知道轩辕玉的珍贵了,不在于它能在接触人肌肤时放射绝世雾霁,而是它于危难之际可以向佩戴它的母体不断蓄气、守护母体精元。苏颂慈不但保住了孩子,就连两颊颜色也在睡梦中慢慢恢复红润。
沈扶仁轻步而出,卫儿和云荷齐齐跟到厅里,跪地后云荷低声乞求:“殿下,让主子再多用几天轩辕玉吧,如果现在就把玉还回给湛娘娘,奴婢们怕主子和小皇子又都承受不住!”
沈扶仁点下头,看来今次去轩辕道观斋戒,也得带上苏颂慈了。
五月二十九一早,沈扶仁携带正妃、尊妃入住轩辕道观,除了随行护卫,每人只带了一个贴身奴仆,沈扶仁身边是丰管事,湛九歌自然带着湛蓄英,苏颂慈则带着卫儿。
匡机道长携一行道众于门口迎接,沈扶仁上前,客气抱拳揖首,“有劳道长了。”
匡机道长“呵呵”一笑,“殿下,正妃,尊妃,请。”说完,他奇怪看向尊妃佩戴在外的项链。
若换成旁人盯住女子胸前,定会被想成登徒子。可匡机德高望重,沈扶仁一眼就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莫非道长也认出它是何物?”
“是轩辕玉。”匡机默默说完,略有不自然的看了湛九歌一眼。
“道长只管引路,这样多话!”湛九歌冷脸道。
“九歌!”沈扶仁斥她住口,向匡机解释,“道长莫在意,内子脾气就是这样,平时跟我讲话亦如此。”
苏尊妃极浅的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