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仁已经无气可生，双手负后侧过身听湛九歌说。

“可是本宫谁都能不帮，就是不能不帮太子。你们秦府出了事，最后连累的是咱们太子。上次的恩惠本宫从不期许你能有颗回报的心，包括在尊妃滑胎前，你暗示尊妃会危及本宫地位一样，本宫都从来没向殿下提过。”

沈扶仁阴郁的目光扫过来，秦氏吓的一捂嘴，“殿下，不是这样的，臣妾没说过，臣妾绝没说过！”

湛九歌狠戾质问：“你敢以你们秦府一族人的性命起誓你绝没说过么？我敢以湛氏一族起誓，我若凭白编造，我湛府一族从老到幼都不得善终！你敢么！”

“我～我～”秦氏惊慌跪地，“臣妾错了，殿下，当时臣妾只是试探娘娘，臣妾也是怕尊妃被人害，臣妾万万没有别的心思啊！”

湛九歌冷声一笑，“试探？难道哪个姬妾有孕都得过来问问本宫是否会心生不满？况且本宫即便恶毒如斯，也绝不会告诉你这么个蠢货！”

“殿下～，”秦氏跪着到沈扶仁脚边哭道，“殿下，臣妾错了，是臣妾昏了头，但尊妃滑胎的确与臣妾没有关系。殿下，臣妾的父亲病重，臣妾的家里乱作一团，臣妾已经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殿下救救臣妾吧，殿下帮臣妾求求二皇子，求求二皇子～！”

沈扶仁懒得再看她，扔下句“想救秦家，求正妃”的话后，向湛九歌一示意，当先离去。

“臣妾干嘛求她？”秦氏接近崩溃般嚷道，“臣妾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求这个女人！”紧接着，她萎靡低泣，“殿下您干嘛这么相信湛九歌，您被她蒙蔽了，您被她蒙蔽了，她心地如此歹毒，就是她一步步设下圈套害我们秦家如此，就是她～！”

湛九歌知道沈扶仁就在院外等着她，于是说道：“门第商社已经答应了把这批稻种卖给咱们，只是抬高了价钱，你赶紧派人去跟你父亲说，着你们府的秦管事去试剑棋舍，就说天问公子叫你们过去拉货。今天务必把契约签了，记住，这次验货时要仔细，保管也不得再出现任何疏漏，再横生变故，老天都帮不了你们秦家！”

湛九歌也不管秦氏听后有何反应，出来院子迎上沈扶仁。后者无奈道：“看来我当初没晋她位分是对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劝殿下这事过后就休了她，秦氏愚笨且性急，我帮得了她一次两次，帮不了每次。”

沈扶仁猛的揽过她腰附耳道：“我这样做岂不是正遂你初来的本意。”

“遂我有何不好么？”

沈扶仁松开手，沉吟一笑，“你帮我这个忙，若是不提条件我反而心里忐忑，好，等秦府把稻种安全运送回来，我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