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容本宫想想，你先起来。”

“娘娘不答应，臣妾不敢起～！”

湛蓄英过来搀起秦氏道：“我们主子的命令从不说二回，主子若不答应，您跪到天亮也没用，奴婢劝您回去等着。您也不想万一殿过来瞧见您在这里吧？”

湛蓄英半劝半拽的拉走秦氏，等她重新回来，湛九歌说道：“之前给乔氏送的兰花，该拿回的东西拿回没？”

“奴婢一早就偷偷取出来藏到府外深埋了！那些石头诡异能致人幻觉，乔氏日夜与花盆共处一室，自然噩梦不断，她心里有鬼，所梦所幻都逃不过婴孩索命！乔氏自作聪明，狼子野心，活该她至死都不知道她那些幻觉和噩梦，就来自那两盆兰花。只可惜～，逮住乔氏的功劳让皇侧妃白白拣了去。”

“功劳？乔氏的姐姐若在宫里没些人脉，殿下也不会封乔南为妾。乔氏死的凄惨，你说她的死讯传进她姐姐的耳朵后，她姐姐会不会恨？”

“主子步步为营，蓄英刚才的想法真是太可笑了！”

“不是可笑，而是人通常都会如此，看见眼前得益，忘了有得就有失！”

“是。主子，那秦氏刚才央求的，您答应么？”

湛九歌冷屑一笑，“从前你学武时，你师傅告诫你最多的是哪句话？”

“伺机后动，一击必杀！”

“嗯，如果不能一击必杀，绝不肆意行动！朝廷不会因为稻种的纰漏抄了秦府，离明年春耕还早，朝廷需要用银用粮，最多训斥下达就完了。明ri你回湛府一趟，交待秦管事把咱们库里的稻种分出一半卖给秦府，就按收上来的价钱。一定让秦管事记住，秦府的人来拉稻种时，让他们自己进库里选，要求每袋都打开验货，以免日后再出差子说不清！”

“是，奴婢明儿一早就过去！”

次日傍晚间，秦氏用棍挑了些食儿逗弄画眉，正欢妍间，兰星慌张来报：“主子，刚才府里来人说，湛府的稻种仓库突然着火，稻种全部烧毁！明日辰时就要向朝廷交付，府里说，老爷正拿不定主意，说这回听您的，如果您同意，就把咱们的稻种再拨回一些给湛府？”

“本来两府的数目就都不够，我们再拨回给他们湛府，明日如何交差？朝廷怪罪下来，父亲当如何应对？去回话，让父亲大人疏通官差，今夜提前把稻种交了，等湛府问起来，我们就说知道的晚了，帮不上这个忙。”

“这、这～万一正妃娘娘过来求您，您这般说，她会信么？”

“信不信我也无可奈何，”秦氏哼笑一声，“做生意，不能只凭良心，还得靠运气～！谁让湛府不好好看守粮库，知道这叫什么？这叫活、该～！活该她湛九歌相信我同情我，我秦裳可没有拿刀子架她脖子上逼她吧？行了，赶紧去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