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过殿下和皇侧妃正在园子内。”

“是这样，那臣妾改日再来。”皇子贵妃一行离去。

湛九歌说道：“其实这次太子纳妾，那些女子中最为他钟意的，应是苏颂慈，所以直接给了她皇子贵妃的名份。”

“皇子贵妃的确比别的女子气度大方，不过依奴婢看，殿下钟意的另有其人。”

“嗯。”湛九歌想到了子桑冉，一年后她必须腾出这个位置给子桑冉。

“殿下最为钟意您！”

湛九歌一愣，继而失笑，摇下头道：“凡事能让你瞧出来，那就不是沈扶仁了！”

十一月十五。

沈扶仁刚要出府，湛九歌就以一身公子装扮拦到他跟前。“殿下，能否听九歌一言。”

“若是不急，待我回来再讲。”

“我知殿下要去会子桑小姐，但是殿下这次不去可能会令子桑小姐心系殿下的话，殿下愿意一试么？”她见对方不明所以的锁住眉宇，于是解释道，“殿下试想，子桑小姐修行二年，内心肯定如一汪湖水波澜不惊，殿下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去轩辕庙，突然中断了，失约就如一枚石子投进湖水，再平静的湖面都会激起涟漪！子桑小姐必然会朝殿下娶亲纳妾处联想，倘若子桑小姐心动，殿下就可试探着再寻找另枚石子！至于投下去激起的涟漪是伤心，还是思念，抑或怨恨失望，对殿下都有利，因为那些情绪都是殿下的希望！”

沈扶仁鼻息间轻叹，从她一开始陈述原委他就在深深思量。

“湛九歌，你说的对。可子桑赋已经过去了。”

“殿下要想将戏做真，就由着子桑大人去，以免子桑小姐看出破绽。”

“好。”沈扶仁仍显的犹豫。

“我知道让殿下改变习惯十分困难，您试想，子桑小姐的习惯被打破会不会和您一样忐忑！如果您仍执意去，九歌不会拦着，我再另想他法劝子桑小姐回心转意。告辞。”

“你打算去哪里？”

“出府。”她瞅眼对方神态，只好加了句，“谈生意。”看沈扶仁依旧不满，她又说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傍晚前铁定回府。”

“怎么不带下人？”

“湛府几间铺子着了火，我和湛蓄英分头而行。”

“左右无事，我和你去吧。”沈扶仁出来府宅，狐疑的看着自己坐骑旁边那匹枣红马。湛九歌一个翻身而跃，“铺子较远，殿下能跟上就随我一起！”她说完打马而去。

沈扶仁赶紧解了拴马绳紧跟在后，他没想到湛九歌不但会骑马，而且动作这般行云流水的娴熟，一个及笄之岁的少女，到底还有多少本事隐藏，他越来越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