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沈扶仁下了朝议带着子桑赋一同回府。两人径直来到宫庶妃院前,他交给子桑赋那个玉耳坠嘱咐道:“警告她,下回再这样做,我就不会用江湖上的一套对她了!她要还愿意做太子府的庶皇妃,就别再做卖弄把式的武夫!”
“您说的那事儿真是宫灵燕干的?”
“府里周遭护卫不少,除非是家贼,否则就凭她自己都能跌下房顶的功夫,想逃过护卫简直异想天开!”
“可是宫灵燕的武功我知道,不至于呀~”
“总之证据都留下了,还怀疑什么!”
子桑赋一脸狐疑的进去。沈扶仁回想他的话,也觉得此事蹊跷。宫家在江湖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宫灵燕再不吃苦,从小耳濡目染的,武功也不至于修炼这么差。
子桑赋撇嘴耷眼的出来,交给沈扶仁一叠纸,将沈扶仁的疑惑击碎。全部是湛府的契约。
“宫灵燕说,这是头回拿的东西,昨晚本是想还回去的,不料突然腿抽筋才跌下房。她说她知道错了,也不敢了,愿意闭门思过。”
“蠢东西!拿这些做什么!只要她敢拿着这些出去,湛府就可以报案!”
“她说她当时很紧张,见柜子里藏着一个锦盒,打开锦盒瞧着一叠纸,以为是见不得人的重要信件,回去后才知道是契约。宫灵燕想让您帮她偷偷放回去,她不愿意和正妃娘娘树敌。”
“早怎么不这样想!”沈扶仁收起契约。
“爷,您是不是这两天,屋里炭火太足。”
“没有,”沈扶仁被他话题一改,微愣下道,“昨儿我在正妃娘娘那里宿下,她根本没烘火盆。”
“那您的火气一拱一拱的,可来的莫名其妙啊~”
沈扶仁作势敲他头,“泼皮,早该知道你没好话。”
“嘿嘿,爷,这契约您打算怎么放回去?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了,万一你也临时脚抽筋,那我太子府在湛九歌眼里就真变成贼窝了。”
“惧内~”
“什么?”
子桑赋哼着小曲儿悠闲朝前走,然后头也不回的摆下手。
沈扶仁其实听清楚对方刚才说的是什么,只是“惧内”这个词儿恐怕一辈子也跟他挨不上边。回来湛九歌的院前,沈扶仁已经思索一路,怎么引开她将契约放回去?柜子,应该是他昨夜睡觉头顶方位的那个。不过湛九歌嫁入王府,怎么会随身带着湛府的契约?他之前答应过她,她嫁入王府后可以兼顾湛府的生意,昨夜她一直对账,难不成湛府的生意她真的在帮她父亲和伯父打理?
沈扶仁进来院子时水镜在天井清扫落叶,正往伙房提水的纤月路过,两人一同行礼。
“你们主子呢?”
两人同时紧张的指下屋内。沈扶仁奇怪,进来屋,原来是湛九歌正在惩罚奴婢。犯错的是云果,她跪地伏首,余光打量到多了双官靴,更是恐慌。“殿下、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以后再不敢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