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交待下来的任务,有条件,能完成自然是好的,没有条件,创造条件,咱也要保证保量的完成。”管家一向都是这么的忠心耿耿。
“艾家那边,都商量好了吗?对方有没有提出要多少聘礼?”暗洛梅十分八卦地问道,这婚礼,彩礼肯定是少不了的。
对于暗家来说,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估计是不小的一笔!
“嘿嘿,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大少去谈的,我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人,哪里会知道啊。”管家确实不知道其中的一些细节,并且大少还再三叮嘱,在婚礼完成之前,决意不可以向外透露半个字,包括对暗亦超,都是同样的隐瞒着不说。
“你真的不知道吗?哎,塬淅这孩子也是,好歹我也是他姑姑,是暗家的长辈,作为过来人,他们这些做晚辈的,不是应该要先来问问我的意见吗?我就怕暗家现在树大招风,,指不定外面的人,都想借机来敲一笔呢。”
暗洛梅说得诚诚恳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
“大少办事,请放心吧,不会让暗家吃亏的。”管家倒是十分地放心。
从管家这里套不出什么话来,暗洛梅垂头丧气地回了属于她和儿子的那幢别墅。
许久,李博阳才打探了消息回来,母子俩关起门来,在里面密谈。
“妈,艾家的人,都好奇怪,打探不出什么口风来,艾家上下,现在管得很紧,我是好不容易找着了那里一个佣人的亲属,再三利诱,那佣人才交待出,前一阵子,大哥带着一批人去过艾家,还将艾家里的一些佣人,打得伤残不轻,艾家小姐,据说也被扇了巴掌,不过后来,艾家小姐听说被哥给带走了,但是不久又回去了,之后就一直安然呆在家里。”
“被打了?这就对了,你想想亦超那小子得了绝症,姓艾的那女人,再爱慕虚荣,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来做押注,悔婚是必然的,然后你大哥就气愤不过,带人去艾家闹事抓人,然后教训了一番,训服了,再将人给送回去,极有可能是这样。”
暗洛梅将事情的前后一串联起来,就得出了这样的一番推理。
“那看来,艾家是被逼迫同意了婚事,真要如期举行,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多年来隐忍的计划,就这样被人给破坏,母子俩都皆皆不甘心。
“不,不能让这一切发生!”暗洛梅本来温和的面目,少见的染上了一层狠决的色彩。
……
陶芷自从接受了那个被迫的协议之后,心情就一直很沉重,在照顾暗亦超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强颜欢笑。
关于这个荒唐的婚事,暗亦超身为当事人,却是不知情的那一个。
暗塬淅已经交待了所有人,都要暂时先瞒着暗亦超。
病床上的暗亦超,好像越来越虚弱的样子,陶芷看了几次,本来当初张嘴想向这位善良好心的二少求助,可是,偏偏这一段时间,这位二少吃什么,是吐什么,一团乱。
忍了几忍,她最终没有能说出口。二少,太可怜了!
这一天,暗亦超的情绪,出奇地低落,从早上开始,不知为什么,便不说话,一直都安安静静地呆着,眼神空洞,眸光无彩,缺了生命的颜色般颓然,陶芷慌张之下,怕生出什么意外事件来,不得不给暗塬淅打了电话,他亲自赶过来照顾。
“亦超,我是哥,哥在这里陪着你呢。”
看见这样的弟弟,生命力,一点一点的耗尽,暗塬淅心里都在滴着血,苦得没法诉说。
一张枯槁的手,慢慢地伸了过来,虚弱地握住了暗塬淅强有力的大手。
“哥”发白的嘴唇轻启,一个字,一个词,都显得沉重无比。
“哥在这。”暗塬淅紧紧地回握弟弟的手。
“哥,再过两天,就是我原先定的婚期,对不对?我记得这日子的,只是,我没有那份幸运了,这辈子,我恐怕至死,都要当个光棍了。”
当初神采飞扬的宣告婚讯,几乎想让全世界的人,跟着他一起分享这个喜悦,这才多久,当初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来。
婚礼,是不可能再有的。他的娜娜,也只是他幻化出来的人物!
暗亦超心生悲观,对突然而来的疾病,还有不久就要面对的死亡,感到萎菲不振。
谁人不怕死呢?
“哥,我就快要死了,不过,只要一想到,能去天堂里见到爸爸妈妈,我又没觉得有那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