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暗塬淅语调幽幽,带着明显的嘲讽说道,“就你们艾家这点家当,还真以为我暗塬淅看得上眼吗?那可真是太抬举你们自己了。”
这言外之意,就是行不通,拿艾家的家财和生意上的合作来换取艾娜的婚约,都不行!
“大少,凡事好商量,在商言商。”艾父不死心,他的家底,可是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那可是别人企望不及的财富呢。
只不过,这对象换成是暗塬淅,那就不一样了。
“没得商量,我弟要的是她,如果是财富,或是地位的话,我暗家,还需要你们艾家吗?真真可笑,也太自不量力了点。”暗塬淅拂袖一甩,表示没得谈下去的必要。
一步一步,靠近那个跌坐在上,狼狈不堪的女人,暗塬淅语气坚决道:“现在,给你两条路,要么乖乖地跟着回去,就当这悔婚逃跑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给我在医院里,好好地照顾亦超,等着婚期一到,按照原来的计划,当亦超的新娘,无论他是否有病,健康与否,你是她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第二条,更简单,那就是你死。”
死?这么可怕的字眼,从暗塬淅这个冷冽男人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竟然能不带一丝的憾动,那淡漠的神情,仿佛就和捏死了一只蚂蚁,没有什么两样。
陶芷作为一个旁观者,现在不仅双腿发软,更是连站,都有些站不住了。
想当初,幸好,她最后被逼无奈之下,改了主意,同这男人乖乖地合作,不然的话,岂不也和这姓艾的女人,一个下场?想到这里,冷汗都冒了出来。
“要我嫁?要我死?这算什么两条路,这分明都是一样的结局,要让我死,只不过前面一个是,生不如死,而后面一条,是死得痛快点罢了。”精于算计,是艾娜这种虚荣女人的强项,她只一下,便看出了这里面的核心。
“以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深爱着亦超吗?情真意切的,怎么,他才出一点事,你就落跑了?你如果真是这么的爱他,那么就要拿出你的实际行动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不懂吗?”暗塬淅自认今天,已经是他历史以来,说的话最多,最有耐心的一次了。
当然,是看在弟弟亦超的面上,不然的话,他早就直接叫阿猛捆着人走了。
“就这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艾娜硬生生地低下了头,这叫她如何选?左边是悬崖,右边就是地狱。
艾父无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在帮这个女儿,奈何他的能力有限,倾尽所有,还是不能让这个暗家大少满意。
在场的人,反倒是陶芷想得开,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在他最困难,最需要自己的时候,留在那个人的身边陪伴他吗?
现场静默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暗塬淅的耐心有限,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朝着后面一招手,阿猛就识趣的走上前来。
“绑着她走!”
无论是选择回去,还是选择死路一条,人都是要带走的。
阿猛一招呼,两名人高马大的手下,立即就蹿了出来,往艾娜跌坐的地方而去。
艾娜垂死挣扎,“不要,不要抓我走!”奈何,两名黑衣保镖,压根就不会心慈手软,更加不会怜香惜玉。
“等等”陶芷看不过去,这个时候,顶身而出,一把拦在了两个黑衣保镖的前面。
“大少,让我先和她谈谈吧。”陶芷虽没有多少把握,可是却也明白,这自愿走的,跟压迫强行拉走的,两者的意义,完全不一样,在暗塬淅这个无情男面前,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如果艾娜能再顺从一点,也许以后吃的苦头,就会少一点。
暗塬淅不动声色,没有拒绝,那就是表示默许了。
陶芷缓缓地走近艾娜,镇定地将她从地上给小心地拉了起来,甚至还温和主动地替她扯了扯那一身华美名贵的衣裙。
“艾小姐,我们二少虽然生了病,可是,他是个温和的好男人,想必以前和艾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般温文尔雅,体贴呵护的吧,现在他躺在病床上,做梦的时候,嘴里叫的都全是艾小姐的名字,二少对艾小姐的情意,想必比我们这些佣人,更加感受得清楚和深刻,去看看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