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过晋中城街道,“卖包子啦,刚出笼的热包子”,“卖胭脂啦”……车内白衣素纱的女子皱眉,眼睫毛微微颤动,未曾睁眼,不悦地道,“怎么这么吵?”
“小姐,你已经睡了一天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晴儿试图叫醒沈冰宜。
蓦然睁开眼,一天?呃……她居然睡了一天,喧闹的叫卖声,不绝于耳,该是到晋中了吧!沈冰宜一个翻身坐起,眸中睡意全无。见晴儿正从储物柜里取出糕点放在案几上,沈冰宜道,“晴儿,把这些东西收了吧,我们去晋中城最大的酒楼吃!”
富临酒楼,是晋中城最大,最贵,最豪华的酒家,没有之一。沈冰宜三人在一楼大厅某个角落坐下。
随着沈冰宜进门,嘈杂的人声一下子安静的掉根针也能听见,直到她落座,不知是谁发出一声惊叹,好美的女子。众人这才缓过神来,交头接耳,议论着这是谁家的女子,晋中城什么时候有这么美的姑娘了。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沈冰宜寻声望去,二楼矗立的男子,着一袭红袍,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煞是惑人。
沈冰宜双眼微眯,危险气息弥漫,哪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于她。
男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扇子,扇面轻摇,径直朝沈冰宜走去。也不经主人同意,直接在沈冰宜身边坐下。
说时迟那时快,沈冰宜伸脚蹬掉他欲坐下的长凳。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大厅。
沈冰宜呷着茶,挑衅地望着地上四脚朝天的男人,转瞬,却睁大眸子,惊讶地捂住嘴,亲自扶起他,“公子,快起,怎生行如此大礼啊!小女子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