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辱骂之声，凌亦封却是轻轻的一笑，也就一笑，眉宇微蹙，似乎每次她发脾气的时候，他都这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很招人恶。

“算了，我跟你讲什么道理。”苏妖娆自嘲的一笑，转而靠着殿门静静的站着，全身尽是冰冷。

说什么都是不痛不痒，万事都是算计优先。

她最好是有那个能耐说动这暴君。

“一个秘密，换荣喜一命如何？”过了许久，桌案前才传来凌亦封那低沉好听的嗓音，苏妖娆微微抬头，神态有些不屑，量这暴君也问不出什么好问题来，可是听听看，还是有必要的。

“你是谁？”

这个问题的换而言之就是问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果然是一个她答不上的问题。

“小玄子。”苏妖娆一口咬定的回答。

“荣喜果然还是比不上你心里的秘密。”凌亦封亦是嘲讽，说完便低下头去继续忙碌。苏妖娆有些发愣，眼里尽是苦笑，她说出来这个结果就会好了吗？牵扯的人只会更多，知道无力再求凌亦封什么，苏妖娆识相的闭上了嘴，他想误会便误会，她没什么好在意的。

只是心里酸酸涨涨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看看她喜欢的都是什么人啊。

大雪终于停罢，而原本就凄清无比的冷月殿却更加寒冷起来，宋灵心依旧虚弱的躺在床上，双眼空洞无比。经历一遭生死，便是蜕变一次，重生一次，再大的苦难，也莫过于此。

“荣喜还没死？”见苏锦瑟光彩华丽的迈步进殿，宋灵心淡淡的问着，只是微微的侧了侧头。

“不死也快半条命了。”苏锦瑟妖冶的一笑，回答得极其妩媚。“开端就死了，那多无趣？”

“接下来又是什么好戏？”宋灵心亦是笑着，虽然虚弱至极。“别殃及钦天监正史，那已是我宋氏唯一的依靠，不然你给那点好处，人家又岂肯帮你？”

“好戏？你大概不知道苏妖娆那个贱人喜欢皇上吧？就算脾性变了，却依旧改变不了那到处勾搭的淫荡模样。”手里的茶杯砰然的摔置桌上，苏锦瑟那绝世好看的双眸间却全是算计。“喜欢？本宫就要她心痛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么狠？”宋灵心心里诧异，她以为，眼前这个女子只为争宠而来，看样子，仿佛不是？

“比起她苏妖娆的所作所为，我苏锦瑟岂敢略比一二？”苏锦瑟激动的拍着桌案，溅起点点水花沸腾，深邃的眸间显然有恨，无比的恨，正如黑蔷薇妖冶的花，后背竟是致命的毒。

宋灵心不再开口说话，就闭着双眼静静的沉思起来，无碍，反正她要的结果只是对不起她的人统统得到报应，谁动的手，怎么动的手，都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