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里,苏妖娆喜欢和凌亦封此般相处,因为亲密而起的喜欢,因为神秘而起的吸引,因为折磨而起的又气又恼,因为特宠而起的沾沾自喜。可是理智却在此刻提醒着她,凌亦封不是一般的人,他背后有很多可怕的东西,更何况,在凌亦封眼里,她到底算个什么呢?
在她的眼里凌亦封是个男人。
可是在凌亦封眼里她也是个男人么?
或许根本就是她一厢情愿的在此享受自以为是的暧昧?
脑子有些乱,苏妖娆赶着去了御膳房,又是几滴鲜红的血液,就加在给凌亦封做的早膳之中,本想做得更别致,可这冬季却没有能够对景的花。
静了片刻,苏妖娆忽然想到御膳房的周围似乎有腊梅,遂就出门摘了些,回来的时候清蒸的糕点正好出锅,香味四散,一点也不似加了带着腥味的鲜血。
托着早膳进殿,凌亦封已经坐在罗汉榻上候着了,就认真的看着奏折,细长的睫毛在这侧面显得尤为清晰。
“今天又有新花样?”见到苏妖娆进殿,凌亦封坐正了身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问道。
“皇上先尝尝。”苏妖娆自信的将早膳放置茶几上,后又掀开了盖,一道精致的糕点,飘着阵阵的腊梅香气,配以简单的清粥,正是暖人脾胃的饭菜。
凌亦封持勺吃上了一口,顿时便觉全身温暖,再是片刻才觉不对。
“有毒?”
“怎么可能?”苏妖娆大吃一惊,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凌亦封不再答话,双手猛然撑在几桌之上,额前已经开始冒汗。
“我能怎么帮你?”苏妖娆见他如此,亦是慌了,连规矩都没了,就直直的称我。
“来人,将小玄子打入天牢。”凌亦封紧闭的双眼忽然睁开,但却是这无情无义的一句吩咐。双眼泛着痛楚的神情,就撑着最后的力气坐直身躯,随后自行逼毒疗伤。
“毒不是奴才下的。”苏妖娆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性,连忙跪下身来回答,难道凌亦封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凌亦封没有回答,显然是维持原判,而侯在一边的太监终究是拖着苏妖娆朝着天牢走了去。
又冷又湿、又脏又臭,苏妖娆就蹲在监牢中死死的抱着双肩,这一时刻她并没有从凌亦封中毒之事中缓过神来,心里亦是在思考,就走开那么一会,就着了别人的道,更重要的是,凌亦封对她一丝信任也没有。
微微的苦笑,苏妖娆忽然明白了过来,她本就是要凌亦封的命,为什么要在乎凌亦封是否是信任着她?
“他就是皇上的暖榻太监?”牢门之外,就走来两个大块头的狱卒,一身的横肉,似乎有使不完的劲。
“可不是,毒害皇上才被送来的。”另一个狱卒轻蔑的睨着苏妖娆回答。
“各宫都有派人提醒我们要多多“关照”,看来这小子要走衰运了。”靠右的狱卒掏出腰间的钥匙,轻而易举就打开牢门。压迫的站在苏妖娆面前,伸脚就将她踹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