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吉祥。”荣喜理所当然的拦在门口,手臂伸得老长。“皇上龙体不适,正在里面休息,望太后娘娘体恤奴才,别惹圣上动怒。”
傅太后听到这话,自然会忌惮三分,想想这个时辰,也是凌亦封发冷的时候,没再多问,傅太后将细长的右手一摆。“哀家候着。”
荣喜自是懂理,微微推开殿门从外殿拿了一张椅子出去伺候,可也正是这缝隙之间,傅太后看到了罗汉榻上纠缠的男女,衣冠不整,然而苏妖娆微微埋头,所以她并未看清。
“大胆荣喜,这里面是哪个妃子?你居然敢糊弄哀家。”傅太后尤为发怒,眼见伸手就要推门,可荣喜却还是死死挡着。“太后息怒,皇上此刻真的不宜被人打扰,如果发生任何后果,奴才担待不起。”
“哼。”太后怒哼,再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殿内的苏妖娆此刻攀在凌亦封的双肩,眼神迷离,思绪紊乱,亲吻让她的全身变得柔软不止,香汗淋漓。身体渐渐的燥热起来,凌亦封的身躯也开始慢慢回暖,苏妖娆连忙抓上衣衫穿好,又整理了仪容,更用紫檀香几上的茶水打湿了脸。
再回到凌亦封身边时,他还未曾醒来,苏妖娆只得给他穿回龙袍,再将他扶进内殿休息,就在刚才容妃和奸夫翻云覆雨的床上。
殿外的太后终于等不及了,噌的一声站起身来,伸手一推就开了殿门,可看看那张罗汉榻,却并无人影,傅太后有些好奇的走进寝殿,却见凌亦封安安稳稳的睡在弦丝雕花架子床上,身边站在苏妖娆,手里拿着脸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荣喜见此情景,终于反应了过来,首先走到苏妖娆的面前问。“皇上好了吗?”
“奴才给皇上用热水敷了全身,已经暖了。”苏妖娆小声的回答。
“刚才封儿明明和一个女子在外面的罗汉榻纠缠,现在怎么……”
“太后娘娘,皇上从昏倒就被荣喜公公和奴才扶到了床上,并未在榻上呆过。”苏妖娆心平气和的回答,没有一丝慌乱,反正死不认账已是她的强项,再多撒一条谎,也没有区别。
傅太后显然不信,转身走出寝殿就去了前殿伸手抚摸那张罗汉榻,可是在冬季,冷却只是瞬间的事,她又怎么可能摸出什么来呢?
“荣喜你说。”
“回太后娘娘,皇上确实没有呆过罗汉榻。”见太后疑心,荣喜亦是附和,神色很是肯定。
“那方才你为何不说?”傅太后有些气结,刚刚明明瞧得真切,她怎么可能看错?
“方才太后娘娘就要闯入,奴才情急之下才没有时间解释。”荣喜还是恭敬,傅太后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殿内除了他们,再也没有别人,再或许是她看错了也说不定。
“既然皇上还在休息,那容妃的事哀家就让皇后明日来问,这毕竟是后宫,掌管一切的都是皇后。”傅太后脸色较为难看,但无凭无据也不可能拿人定罪,再说这两人都深得凌亦封的恩宠,要是她动了,那么她和凌亦封之间的嫌隙就更大了。
苏妖娆两人恭敬的应允,见她离开之后才松下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