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这一脸愁苦,该让我如何是好?”祁元真摊着手,笑了笑,又道:“我没事,真的!还是先看看这个吧,不为它,我早已闭关去了。”
林若雲收了收思绪,看着祁元真拿出一个黄缎包袱,打开后只有一柄断剑,一个圆盒,一个布包。
圆盒中是与楹萱找到的一模一样的虫蛭,那柄断剑也还认得,林若雲又拆开布包,顿时脸色大变!仔细看了半响,惊讶道:“这个云朵标识是风云门弟子才有的,可风云门在十年前就被灭了,活下来的只有汪海和杜月儿,而这块人皮……”林若雲眉头一紧,“是在人还活着的时候剥下来的,应该不超过一年。”
祁元真手掌猛地攥紧,神情肃然,“又是风云门……这会是汪海、杜月儿,还是生死未明的狄刃?”
“不清楚,但现在更混乱了。”林若雲叹了叹气,拿着那个小圆盒说,“此虫似乎与暗黑龙王殿有关,是刻意还是巧合,虫蛭又与血煞门相关。这柄断剑又指向了血煞门和天地盟,再有这块带有标识的人皮,将风云门也扯了进来……”
“为何此虫与暗黑龙王殿有关?”祁元真不解的问。
林若雲轻声解释道:“在红叶城外,我与逸阳曾遭遇石阵,里面就刻有暗黑龙王殿的标识图,那时也出现了虫蛭。只是后来,再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了,实在诡异。”
“这样巧合……”祁元真摸了摸下巴,微眯双目,将葛坤数日前传来的纸条放在桌上,“我现在只好奇一点,何人报以何种目的将这些东西送来凌云宗?”
林若雲看了一眼纸上所绘之图,同样疑惑,无论相关者还是不相关者,都有可能行此举。
只是,暗黑龙王殿的浮出水面,应该绝非偶然!否则怎会轻易被人得知,还一次一次留下显而易见的帮派标识,不是故意又是什么!
只不过,这些七零八落的疑点,怎么也联系不起来,越想越混乱无头绪。这也是故意而为吗?可为何要选凌云宗?这些年各大门派蠢蠢欲动,可凌云宗却是最安静的,又是才创立不久的、不起眼的小门阀。若是想造出点声势,直接攻上来即可,何必丢包袱啊?
若能对暗黑龙王殿的事,多些了解就好了,不仅如此,还有那个风云门!不简单啊,人都没有了,还欲在世人眼前展示,难懂其意……
“葛坤他们去哪了?”林若雲突然问道:“沐森说凌云宗只有他和秋儿在,已经急得团团转了,连秋儿都破天荒的主动和我说话。”
祁元真一愣,疑道:“秋儿平日并非寡言之人,她不太与你说话?”
“大概是不常见我的缘故吧,原也不常来。”林若雲笑笑,“想想凌云宗只有她一个女弟子,我是该多与她亲近些的。”
祁元真连连点头,还颇为不平的说,“或许是因你把李可从小带在身边,却忽略她的缘故,女孩子没由来、没道理的吃醋是常态,你以前不也是胡乱的吃醋,让人摸不着头脑吗。”
“我几时吃过醋?!”林若雲瞪了瞪眼睛,不服气的说道。
祁元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想笑又无奈的晃晃头,“葛坤他们都下山去了,我让他们分头去查找近来魔教的行踪,是否有所隐动。这张纸就是葛坤传来的,若你在红叶城没遇到他,那暗黑龙王殿的行踪可谓扩展之广啊!”
“你可知暗黑龙王殿除了铁束带,还有什么特别的配置?比如说穿着,使用的法器之类……”林若雲又问道。
祁元真皱着眉头,想了半响,“这可不好说了,因束带上刻有标识,我才认得出来,穿着……法器应该每个人都不同吧?这也会有统一的配置吗?”
这还真不好说,谁知道那些人想什么?林若雲记得薛启言说杀死鱼怪的那些人,都是统一的穿着,拿着一样的手杖。而卓戡则说那些砗磲粉末的原体是可以夺取灵元的,他们要灵元来练功,练的是操纵方面的能力……
林若雲沉思了半响,还是将卓戡所言全数告诉了祁元真,但没说是从卓戡那里得知的,否则南巫的大巫师竟会现身帮自己,祁元真不傻就会一问到底的!那时候,他一定会担忧,也一定会联想到自己的父亲与族人,好不容易走出来,何苦再深陷呢。
祁元真也是半响未开口,尤其是得知灵元与假柳逸阳一事,颇为惊诧。柳逸阳的修为虽然磕磕绊绊的,但好歹这些年修炼灵气,提升之快也非常人能比。竟然如此简单的被控制了思想,本体还没有受到损伤,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啊!
二人在屋中从早上一直说话到傍晚,祁元真突然唤来沐森与玉莫秋,二弟子还不明所以,但看到多日未见的师父精神尚可,便也安了连日来的惴惴之心。
“你二人听好,为师已打算今日起闭关,时日长短尚不可定。而凌云宗不可一日无人主掌,遂请林姑娘在为师闭关的这段日子,暂代宗主之位!”祁元真看了看两个弟子有些惊讶的表情,又道:“这是为师之令,你等八人切不可造次,若对林姑娘有所不尊不敬,视同对为师不尊不敬!可都听明白了?”
沐森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玉莫秋在一旁尊道:“弟子谨遵师命!”
“弟子谨遵师命,定不敢有所造次!”沐森急忙附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