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忠义到了弥留之际,陈忠孝更是百般温和可亲。
陈忠义叹了口气:“唉,不好,痛得厉害。”陈忠孝皱了皱眉头:“那就再打一针吧。”陈忠孝上前院把他的姐姐找来,他的姐姐会打针。打完一针后,陈忠义觉得好多了,他逐渐地安静下来。
陈忠义看看陈忠孝:“老三,实话,我到底得的啥病?这么治咋不见好呢?”
陈忠孝看看陈忠义,迟疑地一下,果断地:“二哥,那就真话告诉你吧,你得的是——”陈忠义:“是啥病?你就吧,让我死也死个明白。”陈忠孝迟疑了一下:“二哥,你得的是淋巴癌,大夫已到了晚期。”陈忠孝完,很难过。肖兰哽咽起来:“二哥。”
陈忠义听了很平静:“我也觉得奇怪,所以嘛,问个明白,你们不用难过,这几我就觉得不行了。我倒是不怕死,活着也是太遭罪,死了就是享福了,我不死,你们也不得消停。”陈忠孝掉了眼泪,肖兰也哭出来了,辉他们哥俩也哭。
陈忠孝擦了擦眼泪:“二哥,这种病你也明白,实在是没有法儿治好。”
陈忠义点点头:“我明白,明白。”陈忠孝缓缓地:“二哥,就是清明节那时候,你你脖子上长了个疙瘩,我领你去镇里的医院,大夫就是淋巴腺癌,这里的大夫都看出来了,你的病就是不轻了。”陈忠义听了,点点头。
陈忠孝继续:“镇里大夫让去外地确诊,我不就和你去齐齐哈尔的铁路医院吗?人家给你做了病理切片,结果是淋巴腺癌,已经是晚期了,这病就是这样,早期不易发现,一发现,就是晚期了。”陈忠义也没什么,还是点了点头。
陈忠孝:“当时,大夫就是了,没救了,到哪儿也治不好了,只是挨日子。”陈忠义:“是啊,这病到了晚期,那就是治不了的,这个嘛,我还是明白的。”陈忠孝:“嗯,二哥,没有办法的事。”陈忠义并没有难过,他这几个月来被折磨得也太痛苦了,他也是想开了,与其是活着遭罪,还不如死了的好,一死了之,什么痛苦都没有了。
陈忠义看着自己的弟弟:“那大夫我还有多少日子?”陈忠孝心里明白,这三个月的时间已经到了,他还是不忍出来具体的时间,就:“这个嘛,大夫没有,他们也不好准哪。”陈忠孝又擦擦眼睛:“二哥,你有什么话就吧。”
陈忠义叹气:“唉,我也没啥。这些来让你们大家受累了,尤其是你们俩,照顾得周到。我想啥吃,你们也买了也做了。连吃药带打针,病也没少治,钱也没少花。我——唉,真是对不起你们。其实,你不告诉我是癌症,我也明白不是好病,唉,也行了,这个病,治不好的,但你们也是尽力了,我明白,我也很知足,我一点儿钱也没有攒下,都是你们的钱,我可真是拖累你们。”
陈忠孝他还能什么呢,不管怎么样,老二他平日里懒塌塌的,不会过日子,穷得叮当三响,谁都没有把他改造好,今,到了临死的时候,他倒是了明白话,然而,一切都不可挽回,太晚了。但他在弥留之际,还能醒悟,也算是无可不可的了。
陈忠孝看看自己的哥哥,心里还是很难过,他柔声细气地问道:“二哥,你还有啥的吗?你要是有心事,你就出来吧,我是你的弟弟,不是外人,你的话,我都会照办的,这个嘛,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出来,我知道了你是咋想的,我好照办就是了。”陈忠义:“我死了,也安心了,只是辉、伟他们俩,你们多管点儿,唉,这两个孩子像我,懒塌塌的,没正事儿”,陈忠义让两个儿子过来,“辉、伟,以后你们多听你三叔三婶的话,好好干活过日子。”两个孩子难过地:“爸,你就放心吧。”
陈忠孝看看二哥的一对宝贝,没有话,他的心里,对这两个孩子根本没有好印象,这两个孩子,既懒惰又不懂事,恐怕,还不如他们的老子呢。陈忠义:“他三叔,别的事儿,我就没有了,我知足了,就是这两个孩子,我心里放不下,今我就托付给你和肖兰,我也就没有啥牵挂的了。你们俩就多多费心吧。”陈忠孝:“二哥,你就放心吧。。”肖兰也:“二哥,我们会照顾好他们哥俩儿的的,你就不要多想了。”陈忠义点点头,一滴眼泪从他那刀条似的脸上流了下来。陈忠孝见了,很是伤感。
五后,陈忠义死去,出殡等诸事都是陈忠孝和肖兰张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