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江很认真地:“你家那还是事一桩呢,你那大事有多严重?这一年多,就出现了几个严重案件。”孙海看看陈海江:“二哥,你给我们,那几个大案件吧,我们知道的也不是那么具体。”陈海江吸了一口烟看看孙海:“你想听听?”
孙海点点头:“是啊,虽然我和三哥被撵出去了,但我们毕竟在公安系统干了几年,不能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嘛,我们还是挺惦记社会治安的呀,你就吧。”陈海江看看陈忠孝,陈忠孝点点头。
陈海江来情绪了,他“嗯”了一声清清喉咙:“第一件大事就是咱们县出了个‘菜刀队’你们听了吧?”陈忠孝和孙海都点点头:“嗯,听了。”陈海江继续道:“黑龙江省有两个‘菜刀队’,一个是佳木斯的,另一个就是咱们县的,具体地,那菜刀队还是咱们清原镇的呢。别看咱们镇不大,可花花事不少,就像他老人家的,什么庙神通大,池浅王八多,咱清原镇就是这样。”
陈海江到这里,几个人议论了起来。陈忠孝:“这话你的对,老二,咱们清原镇是这种状态,这些年来,事就不少,还多亏了那几年咱们管的紧,那些坏人还收敛了一些。不过,相比别的城镇,还是不消停的。”
孙海:“***,这清原镇也不知道是那方水土不好,就是事多,好事不见多少。历史性的,你看这鬼地方,一点儿也不土气。”韩伟:“现在,可比过去严重得多了,那些坏分子都蠢蠢欲动,没人管事了,王八兔子都成精了。”陈海江摆摆手,示意大家停下:“你们先别议论,听我。”几个人都不了,看着陈海江下去。
陈海江:“这‘菜刀队’腰里别个菜刀,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打砸抢砍,无恶不作。不仅在咱镇、咱县乃至咱省,到处都有他们的踪迹,要不就出名挂号了?可咱公安就拿他们没着儿,那张明远更不用一提。”孙海:“喔,他们可真够嚣张的了,二哥,他们一共有多少人?”
韩伟:“嗯,大概有十多个人吧?”陈忠孝:“有那么多吗?”陈海江:“嗯,至多不少。”孙海:“他们活动的范围还不呢。”韩伟:“是啊,是啊,够猖狂的了。”孙海:“嗯,没有制止住他们。”陈海江:“不是没制止住,而是根本没人去制止。”
孙海:“嗯,是这么回事。”陈海江:““谁去给你真管哪?要是菜刀队的人拿菜刀砍了自己或者老婆孩子咋办哪?都***把王八脖子缩回去了!”陈海江一边一边直摇头,其他几个人听了也都欷嘘叹息。
孙海:“真***,那些所谓的公安局的精英么?把我们撵出去了,他们都冲上去呀,怎么缩脖了呢?”韩伟:“孙老弟,他们,二哥不是了吗?他们都为了保自己,保家人,哪会冲上去呀?都往后缩脖了。”孙海:“瞅瞅,都是些什么东玩意儿?”陈海江看看大家又接着:“第二件大事就是列车大盗的故事,列车大盗叫吴奎风,他在红光糖厂住过。”
孙海:“喔,还是咱们清原人哪。真是池浅王八多呀。”其他几个人没话。陈海江又:“这列车大盗横贯南北,流窜东西,连偷带抢,祸害旅客,影响极坏。可是又有谁去辖制他呢?现在,出门上车的人都胆儿突的,生怕遭列车大盗的袭击。”韩伟:“嗯,这列车大盗比菜刀队活动还猖獗,他都出省了。”
孙海:“就他一个人吗?”韩伟:“可不是嘛,一个人,就这么大的祸害,闹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陈海江:“这列车大盗不也是咱们清原的人吗?可就没有谁逮住他,那张明远整人可有能耐了,这事他就鼠眯了,咱嘉萨县公安局的领导也都缩脖了,这时候要有你陈老三这样的人就好喽,可惜呀,那真干工作的人却撵的撵,贬的贬,犯罪分子可就横行霸道了!老百姓遭殃去吧。”
陈海江不动弹了,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前方,其他三个人也都很不好受,这毕竟是个严重案件啊,他们能不感慨万分吗?孙海气愤地:“整顿整顿,整他妈了个顿,把好人整出去了,把能人整出去了,都剩下了王八蛋,兔羔子,都是一群废物,怕死鬼,还能把那列车大盗怎么样?”
韩伟:“可不是?从上到下,都是瘪三,混蛋,那坏分子没有忌讳的,他们没忌讳的,还不猖狂吗?”陈忠孝摇摇头,直打嗨声。陈海江长叹一声:“那第三件大事更严重——”陈忠孝和孙海异口同声地:“贾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