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她的困惑嗓音，他的脚停在了楼梯的边缘，回头问她：“有事？”

“你……是怎么看我的？”最终。她还是将内心的不安尽数吐露。

“我怎么……看你？”他的表情怎么说呢？可以用“囧”来形容，可能是对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完全摸不清方向吧。

“就是……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吧，现在我们既然是恋人了，以前你都……”她的手指点着下巴，表情十分难受。似乎在琢磨着该如何组织语言婉转地表达出来。

他的一只手还搁在楼梯的扶手上，听了她一段扭扭捏捏的论述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敏夏瑜瞪了他一眼。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就像你说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不想？”他转身直接面向她，但身体并没有离开那个楼梯。“难道说为了一次快乐让你恨我一辈子吗？”

敏夏瑜表示出莫名。

他进一步解释说：“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根本不认同结婚之前发生关系。发现你是处女的那天起，我就明白不能用过去对待其他女人的方式来对你，所以我决定要尊重你的选择。”

“我的选择？”

“那我现在问你，如果我今晚请你留下来和我同床共枕，你愿意吗？”

“我……”她的表情显得十分为难而局促。

“这不就是答案了吗。”微笑并没有因为她的犹豫而从他的脸上隐去。

接着，他又开起了玩笑：“你别忘了，我说过还想要和你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干，我说到做到！”

可能是觉得最近类似的玩笑说的比较少了，他干脆把很久以前说过的话也搬了出来。

“你可真是……”她又想说他是“变态”了。

“总有一天让你喜欢上那种感觉。”

来之前还在想着他最近不再讲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今晚又开始借着情人节的机会“胡说八道”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是她撺掇他讲这些的吧。

“还有件事，下个月是我们的相识一周年纪念日，我会送给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特别？”敏夏瑜的身体倚靠着墙壁。

“当然是份和你有关的礼物，否则就失去意义了。”

“等一下，哪有你这样送礼物的，不该告诉别人的嘛！一点惊喜都没了。”她几乎都有些气愤了。

“为了提前看到你丰富的表情。”

“呃……”除了泄气，她没有其他选择了，但是……“怎么会与我有关？”

难道是和她的生日有关，算起来，似乎也挺接近的。

“总之你看了就知道了。你最近真的一点工作也没接？”话题离开礼物之后，他又关心起她的工作状况来了。

“不是，其实沈子谦，就是ivan……”程启锐用一副“我知道，你别啰嗦”的眼神表达了不满，但敏夏瑜没有理他，“为我新接了个警匪动作剧《雾中花》，我最近就在看剧本。”

“你演警察。”他的笑容玩味了起来，她当然注意到了他用的是陈述句。

“你怎么肯定我演的是警察？难道又是你……”她的双手捂上了嘴唇，同时瞪大了眼睛。

“看你的外形和性格就适合演女警了，不可能是演黑帮大姐头或者黑帮老大的情妇吧！”

敏夏瑜没有说话，程启锐却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你把我代入成黑帮老大，你自己当黑帮情妇了？”

“我才没有呢！”敏夏瑜撅嘴抗议，“我的意思是难道是你指使沈子谦选的角色，因为你不总是希望我演女法官、女律师、女英雄之类的角色吗！”

程启锐听了她的话之后居然一时激动从楼梯处跑了过来。

他们的这段对话似乎维持得久了一些，他在站在楼梯边都失去意义了。

走到她跟前的时候，他上前半抱住她并轻拍着她优美的背部说：“别别别，真的跟我无关。这是ivan自己的决定，不信你现在打给他。”他将手机变魔术似的举到她的眼前晃着。

“他肯定为了他弟弟的饭碗怕了你，当然为你圆谎咯！”

程启锐听了之后却对此很不屑：“整天扑克脸示人的男人会是这种人吗？”

敏夏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歪着头问他：“对你重新认识了，你居然知道扑克脸？”

“听sean说的。”

“难怪！”

她忘了她和程启锐还有一个象限的相交处，就是他们都有个喜欢二次元的损友！

到来之前的不安源于对两人关系的不确定，但渐渐的，那些不安都被程启锐的幽默语言给打散了。

多了没多久，他们便随着轻慢的音乐动起了舞步。

这个男人刚才说他也对跳舞没多大兴趣，原来他也有不擅长的啊，终于又了解到一项了。

所谓的恋爱，应该就是通过交往慢慢地了解对方的喜好、包容对方的缺点，不是吗？

他们都是成熟的人，又不是二十出头的少年少女，轰轰烈烈的爱情她从不相信。

就像现在这样慢慢地互相体谅，也不错。

她的脸蛋挂上了满足的笑容，他的眼里也渐渐泛起了大自然中的雄性征服雌性之后的骄傲笑意。

这就是他们以恋人身份度过的第一个情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