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十分委婉地告诉他,初次便遭遇这般恶劣对待,难保病人醒来后,会对以后的男女生活有所抵触,甚至极为抗拒。
而他送走医生后,在清洗自己的宝贝时,也发现上头沾染了很多血迹。
霍未都不由有些怀疑,昨天晚上,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火了?
他甚至怀疑,昨天晚上,苏沫然是不是果真初经人事?
那般紧窒的感觉,让他几乎把握不住自己,狠要着她一遍又一遍。
然而,一想到父亲办公桌抽屉夹层里的那张遗嘱。
霍未都便果断地摇头否定了。
如今什么都可以造假,甚至造得几可以乱真,
一层薄薄的处*女膜,自然也可以达到乱真的程度。
只是,一切毕竟是他猜测。
冷静下来之后,霍未都想了很多。
父亲绝对不是那种头脑发热之人。
即使他再怎么喜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明星,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遗产开玩笑。
更者,遗嘱上毕竟有很大一个疑点。
父亲为什么要在上面留下这么一句,如果他和母亲因为遗产的事,找苏沫然麻烦,便取消两人的继承权。
为了一个女明星,他对他们母子俩至于做到这般绝情的地步吗?
思前想后,霍未都决定连夜赶回公司,从垃圾篓里翻出了那张被他撕得支离破碎的遗嘱,然后一点一点粘补起来。
他总感觉,这里面有很大的蹊跷之处。
只是,一时间,他也说不清楚,到底蹊跷在哪里?
还有一点,也是霍未都决定暂时善待苏沫然的重要原因。
父亲曾经唤她的母亲苏玉兰作“玉棋”。
姥姥也说,苏玉兰十有**是她失踪多年的女儿,莫玉棋。
姥姥家相册中,有一张父亲和棋姨相拥在一起的照片。
再联系起姥姥一直以来对待父亲的种种不待见行为。
霍未都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在很多年前,父亲和棋姨曾经是一对恋人。
后来,因为某种原因,被迫分开。
再后来,棋姨失踪了。
姥姥便由此迁怒于父亲。
照这么推断下去,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苏玉兰的缘故,父亲真正的遗赠人其实是她,而非苏沫然。
霍未都盯着苏沫然看了一会儿,见她脸上仍然一片漠然,他不由伸手按了按她的肩膀,轻叹了一口气。
“你快点吃,晚会儿,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苏沫然坐在副驾驶座上,脸始终转向窗外。
霍未都偷看了她几次,张了张嘴,想要开口。
但一对上她黑浓直发的后脑勺,便忍不住选择了闭嘴。
此时的苏沫然,就像一只浑身长满了尖刺的刺猬。
虽然没有直接跳起来扎他,但从头到脚向他透露的冷漠,三米之外,皆为冰。
霍未都摇了摇头。
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到达医院停车场,他泊好车,他很快下车,绕过车头,跑去另一边车门。
打开车门,伸手给苏沫然。
不料,苏沫然连眼皮都懒得向上翻一下,一个低头,从他的手臂下,弯腰钻了出去。
看着尴尬擎在半空中的手掌,霍未都哑然失笑。
很快,他迈开步子,追上苏沫然,与她并肩走进电梯。
看着不断变幻的数字键,霍未都扯了扯唇。
“苏苏,那个,那个,对不起!”
他心里十分矛盾。
不管苏沫然之前有没有爬上他父亲的床,他都十分不希望,因为他的某些作为,而让她恨他入骨。
苏沫然漠然地抬头,扫了他一眼,唇角带着一抹十分扎眼的讥笑。
虽没有说话,但看向霍未都的眼神,却实实在在地透露着这样一个讯息。
当众捅她了一刀,就想一句“对不起”扯平。
天下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吗?
再者,她苏沫然什么都不可以不记,但却绝对不会,不记仇。
她已经暗暗发过誓,昨天晚上霍未都加诸到她身上的所有一切,总有一天,她都会百倍,千倍,万倍地连本带利一起讨要回来。
见她没有任何情绪地瞥了自己一眼,遂又转过头看向紧闭在一起的电梯门,霍未都只觉得冷风阵阵从后面袭来。
他抿了抿唇,尽量克制自己,继续讨好于她道。
“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以后,我一定会百倍千倍地补偿于你!”
这时,电梯门开了。
苏沫然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在霍未都以为,不会再得到她的回应时,她却出乎意料地丢了一句话给他。
“不需要!”
霍未都心脏小小抽疼了一下。
苏沫然的话简洁并惜字如金。
但却仿佛一把锐利的匕首,直插在他的心脏上,冰冷而无情!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步很快追上了她。
伸手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腕,并往怀里一带。
“苏苏,昨天的事情,你应该明白,错并不在我!”
如果不是那份遗嘱,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脏,他至于会那般对待她吗?
说到底,也是他太爱她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