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是过不去,这些刁民,刁民!”御林军的军官,百户千总的气急败坏。
张由松亲眼看着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漫不经心地,不屑一顾地阻挡着道路,心中的怒火一点点儿升腾,他有些后悔,中了马士英或者赵之龙的奸计,如果冷静一些,在皇宫大内,将任务强制交给马士英,并且以事件处理的结果来决定他的去留,一定能四两拨千斤,转嫁危机。
车到山前,必须寻找道路,不能有片刻的耽误。稍一示弱,局势就会大为不同。
张由松在御林军的簇拥下,向前突出,几乎赶到了最前面,大喝一声:“呔!所有的人等听清楚了,朕是大明皇帝,现在,朕诏令,所有的百姓都往边上躲避,回到家里自求多福,谁要还在街道上逗留者,即为不从君令,阻挠朕处理国事,大逆不道,朕要从严从重惩处!”
面前拦截的百姓,还是慢悠悠地摇晃着,极少数人撤离,更多的人,特别是那些明显是军人扮演的百姓,继续逗留着,还横眉冷对皇帝。
对百姓自然要好,要讲策略,但是,对政敌的阴谋自然要狠!
即使不算政治谋略,仅仅是血气方刚的意气,张由松都要反击了。
“妈地,老子就是拼着不做皇帝,也要把这些渣滓们的威风趟下去!”
张由松恼羞成怒,急中生智,将战马的缰绳一提,那战马被勒得人立而起,几乎将他掀倒。
“皇上?皇上?”所有的净军和御林军都惊慌起来。
张由松从腰间拔出了配刀,锋利的腰刀在灼热的阳光下焕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刀一挥:“御林军的兄弟们,净军的官兵们,这里的百姓中,混杂了许多城外来的匪徒,鱼目混珠,暗算朕!差一点儿将朕的战马捅死!这是弑君的大罪!来,所有人等,只要不退的,一律诛杀!”
所有的净军和御林军,都想不到皇帝刚才的马惊,是有人暗算,大家都没看见,但是,皇帝的马惊确实是真的,可能有人使用弓弩什么的东西!
“保护皇上!”
御林军虽然平时也不觉得皇帝怎么样,可是,现在就不同了,当着御林军的面儿就敢暗算皇帝,这不是糟蹋御林军的威风吗?
“所有不闪开道路者,一律诛杀!”张由松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随即,将战马一带,向着前面奔驰,腰刀闪烁,已经向着一个家伙的肩膀上砍去。
那家伙一见皇帝气势汹汹而来,真的要砍人,吓得尖叫一声就跑,而背后,更多的御林军的马队已经狂风暴雨般向着街道席卷而来,那些净军,更是耀武扬威,喊着尖锐的人妖嗓子,令人发指。
街道上的百姓和伪百姓,刹那间就逃得干干净净,许多人跌倒,再爬起来,再跌倒,狼狈不堪。
张由松将腰刀收起来,刀上没有一点儿血,就是虚张声势,可是,对手全蔫了!
街道为之一空,张由松的马队趁机往前冲锋,赶赴一里多外的地方,终于见到了兵乱场所。
哪里是对峙和互殴?分明就是赵之龙的城防军将庞领奎的新军包围在圈子里!
这是一处街道,还有空旷的场地,百十名庞领奎的新军士兵,携带着刀枪,被困在核心,而上千名城防军以铁矛前指,弓弩瞄准,将里面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庞领奎的人不敢动,因为,随便动一下,外面的乱箭一射,都能把他们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