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刷完牙,也没吃饭,便整理了几份文件,装进公文包后下了楼。
那时,余艳丽还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着。
“我走了,今天还来吗?”张部长听余艳丽说过,十点,要去青少年活动中心开一个会,他希望余艳丽开完会后还回到这里,因为和她在一起,所有的不快和烦恼都被**的欢愉酣畅荡涤得干干净净。
“不了,今晚得陪老公,要不,他又该闹气了,应付也得应付应付啊!”余艳丽伸个懒腰,把一身的俏丽和妩媚显示得淋漓尽致。
“好了,我走了,一半天我带你去趟市里,添几件衣裳。”张部长说完,走出房门,到外边车库启动车子,朝着县委县政府的大院驰去。
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街上是来来往往匆匆而过的人流,他忽然想起了白居易《长恨歌》里的那两句诗:**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女子,真够厉害的,那样花样繁多,层出不穷,不知道她的男人对如此风骚的女人是否很满意。
忽然,他又想起了宋红军。
宋红军能否就此罢手呢,还会不会找自己麻烦呢?从他懦弱的性格看,应该不会了,昨天那一阵疾风暴雨般的痛击,真把他打懵了,有了这次教训,他还敢再异想天开?还有,自己已经警告他了,有本事就去告,估计宋红军真没这个本事,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谁有耐性听他把话说完?
想到这里,他心情敞亮了许多,快把这一关过去,以后也真得注意些,就平安无事。
另外,只要这一关挺过去,就绝对不会放过给自己四处宣扬的家伙,一定让他付出代价,让他知道与自己掰腕子的下场!
想到这里,他又拿出手机,给公安局刑侦技术科的徐伟峰打了电话。
徐伟峰是他的表弟,今年三十四岁,主要负责刑侦科的侦查技术,比如笔迹鉴定,dna鉴定等物证鉴定结果的最终定论。
“你那事儿我刚听说,据说全县城沸沸扬扬都知道了,你没看见吗?主干道的电线杆树上都有那几句顺口溜,县政府几乎每个办公室一张,我们公安局也有十几张,来势汹汹啊,怎么搞得?”徐伟峰刚从副局长办公室出来,对这位表哥介绍道。
张部长的头嗡地一下,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啊?
是谁呢?难道是宋红军?不会啊,他不能这样快,在县政府、各局发传单,在街道上四处贴这种顺口溜,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啊!
那么是毕莹的老公?
毕莹是他的又一个情人,在县二中工作,是一名英语老师,上个月,张部长和毕莹去市里蓝岛商场购物,被毕莹的丈夫撞见,尽管毕莹百般辩解,老公还是狠狠地抽了她好几个嘴巴,把毕莹的脸都打肿了,那一次,多亏自己跑得快,否则,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难道是他?很有可能,据说,毕莹的丈夫是水务局办公室主任,局里的文字材料都出自他的手笔。
正想着,已经到了县政府门口,张部长减速,车子开进了大门里的停车场。
宋红军迅速跟了过去,门口的两名保安都没看清楚,宋红军已经站到了张部长的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