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皓轩说什么也不相信他是什么老板,便也没了顾忌,往前走了两步,大声说道:“工艺品生产应该迎合青年人口味,抓住时代机遇,生产的东西要精致,要有时代特色……”林皓轩滔滔不绝,把自己前几天看到过的有关工艺品生产的内容说了一遍。
“说得不错,有点儿意思,收下你们了。”男子站起身,对门外的一个小伙子喊道:“小崔,去门外的奇香居定个桌儿,六个人的。”
“您是?”林皓轩这才看出来,眼前这个右眼有毛病的男子是这里的老板。
六人中,小老板带了一个身形玲珑的漂亮女子,还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
小老板很善谈,也很不拘小节,不一会儿,林皓轩、李文东就和小老板很熟识了,两人很快了解了小老板的有关情况。
老板姓廖,名叫廖冠宏,今年二十五岁,是台湾著名工艺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廖文贤的儿子。
那个漂亮的女郎叫廖静姝,是廖冠宏的堂妹,二十四岁。
廖文贤有三个儿子,廖冠宏是老大,还有两个弟弟,十八岁的廖亚东和十一岁的廖季礼。
随着大陆对台政策的松动,廖文贤给这个最疼爱的大儿子廖冠宏在北京买了一块地皮,并为他购置了一些机器设备,让他自己在大陆创业。
由于眼疾,廖冠宏的右眼瞎了,廖父给他安了假眼,可廖冠宏的心理阴影却越来越大了,在熟人面前,他口若悬河,眉飞色舞,在生人面前,他缄口不语,如同聋哑人。
廖冠宏看上林皓轩和李文东,主要看中了两人朴实淳厚的品性。
“小林,你负责生产;小李,你负责销售。”吃完饭,廖冠宏看着两位年轻人,很严肃地对他们说道。
“可是,廖老板,不瞒您说,我们俩刚刚毕业,都是外行,您看……”林皓轩觉得吃了人家一顿大餐,到时候什么都不会实在对不住人家,便看着廖冠宏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也不懂,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三个大小伙子,我就不信办不好这个厂子!”廖冠宏来了情绪,伸出双手,和林皓轩、李文东紧紧握在一起。
“好的,廖老板,您得给我们时间。”林皓轩直来直去,他现在真想好好和廖冠宏大干一场。
“没问题,两位兄弟,先在我这儿陪我玩几天,然后咱一起回台湾取经,回来之后咱就开工。”廖冠宏酒意微醺,满脸通红。
以后几天里,林皓轩、李文东和廖冠宏以及那位美丽的女郎,每天除了吃饭店就是洗桑拿,另外,雷打不动的还有每天两个小时的保龄球。
“这家伙真是个败家子,这一气儿造了多少钱啊,怎么还不见动静?”李文东和林皓轩住在已经建好的厂房西侧的职工宿舍里,李文东低声对林皓轩嘀咕着。
“我也觉得纳闷儿,别是招特务的,把咱运到台湾让咱当间谍,现在正在腐蚀软化咱们。”林皓轩看着李文东,严肃地说道。
“可不,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真像。明天咱走人,再诱惑咱们咱也别上当。”李文东把林皓轩的玩笑当了真,立时紧张起来。
“哈哈哈哈!”林皓轩见李文东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接着说道,“你要走你走,文东,我可是真想去看看阿里山日月潭,见见美丽如水的阿里山姑娘,和壮如山的阿里山少年掰掰腕子。”
“好,我在陪你一程,如果真让咱当特务,可别答应啊,宁死不屈。”李文东也高兴起来,对林皓轩笑道。
“人家选咱这号人当特务,不吃了大亏?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会,培训完了也老了,谁会那么不开眼啊。”林皓轩看着李文东憨厚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些日子真够潇洒的,北京啊!我能否在这里站得住脚呢?”林皓轩看着外边那弯新月,在心里默默说道。
就这样,林皓轩没回县里报到,却在北京成了一名工艺品厂主管销售的副厂长,像模像样地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