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跟顾子聿的关系弄得多疆，这日子总归得过下去。况且，早已习惯了在彼此的生活中，相互保持缄默。

次日清晨，降雪跟哲哲通完视频电话，收拾停当，便下楼吃早餐，却不见顾子聿。

桂姐已经煮好早餐，听见降雪下楼，早餐已摆好在餐桌上了。

见到降雪，桂姐迎了上来，脸虽然冷，话语里却没有了之前的埋怨，“少奶，少爷临出门前说要出差一趟，可能到周末才回来，他让我告诉你一声。”

“嗯，知道了。桂姐，我今天会比较忙，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你不用为我留饭了。”降雪想起昨天临时决定去苏玫家，忘记给桂姐挂电话告诉桂姐她不回家吃饭的事，结果回来时，桂姐依旧在楼下等她吃饭的事。

桂姐盛了一碗白粥递给降雪，“少奶，昨晚少爷喝了不少酒，早上我看他眼圈还是红的，可能是酒喝多了一晚上没睡好。这些年你和小小姐不在国内，少爷很少来这边住，他一直住在市里的公寓里。我每天去给他打扫和做早餐，少爷生活很自律，很少喝酒，昨天可能是遇着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他的不顺心的事，不就是因为她在张小璐面前泼了他一头冰水，煞了他的威风，扫了他的颜面吗？

降雪不说话，只是埋头喝粥，吃着桂姐特意做的蒸三样。桂姐是跟顾子聿老妈从香港来嫁过来的，生活习惯一直保持着粤语系的传统，早餐一定是蒸三样、白粥和一壶清香的普洱茶。降雪很喜欢桂姐这种精致的生活方式。也一直跟顾子聿一样，将桂姐当成亲人看待，而非下人。

此时此刻，桂姐言语里对顾子聿的关心，降雪又怎么不能会意？只是事情已经做了，他不开心就不开心呗，她没想过要去讨他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