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铭见自己的身影映在翔飞的眼镜片上,他痛恨他这种冰冷的隔绝,他要看他没有这层锐利正直的遮挡,他要把自己贴在他近乎妩媚柔软的眼睛上。
上前箍住他手臂,把眼镜摘下扔在桌子上,然后气迭迭的居高临下看着他。
“要还现在就还,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来?”
“茶杯砸的,景卿你找我什么事?”
是呀,子不知,这指尖红线,又岂是几世几年,能说清道明的思念。
紧紧地搂住了翔飞,按到在床上,一条腿叉进他两腿间,用自己的ying侹用力厮磨着他的,按住他不安分的手狂热的在他脸上乱啃,最终在嘴唇那里停住,深入,舔噬。
“那时你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不忍心打击你,如果国家没有你们这些热心热血的青年冲在前头,怕也是不行的。”
“听你这一说是挺复杂的,可是你对刚才的党派之说我保留意见,干革命就不生活了吗,不恋爱了吗,没听说过这样的。”
“老二你发什么疯。”景卿再往屋里看,翔飞一脸血站在地上,衣衫凌乱脸色潮红一屋狼藉,瞬间明白了,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可又觉得有点害怕“这刀铭太不是玩意儿了,是用强了吗?这一脸血是哪里受伤了?”
“什么叫瞎操心,我这不是怕我们起个不好的带头作用影响他们吗。你看刀铭和白老师,秀羽和阿傩,石黑虎,你还别说着搭配倒是挺合适的,翔飞的正直正好约束刀铭的痞子气,阿傩可以给秀羽温暖,秀羽可以保护阿傩,真的很好的。”
“不放。”刀铭接触到翔飞的皮肤后浑身像烧起来,这些年他几乎过着清教徒的日子,再也没有和谁做过,就算自己用手释放的时候都觉得在快乐的一瞬间夹着子弹灼穿皮肤的剧痛,他知道那是一种心理障碍,也许这一辈子都克服不了的,可现在在惩罚捉弄的情形下吻了翔飞,他才知道作弄的是自己,下身几乎一下子就立起来,那种最原始的渴望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想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身体里,不是为了谁,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个人,与谁都无关。
还好,因为身边一直有这个人,任何的苦难都变成一个和他相守共渡的磨练。
“卿,同兴爱之间的媒人不好当,你就别瞎琢磨了。先不说秀羽心里有个过不去的坎儿,就是刀铭他的故事不比我们任何人少,你看他整天嘻嘻哈哈的不着调,他心里苦着呢,还有白翔飞,他是个共缠挡,要是我没看错,这个党派的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儿,还是少接触为妙。”一路无话到了里耶,孙先生早就翘首引盼,稍做修整后翔飞便搭商船回长沙。
“卿,不要想了,今天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一定算数,男人有时候上来劲儿了,磨蹭两下,过后拍屁股走人也不是没有的,他们都是大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路下得山来,再回头已无迹可循这生活数日的山寨,只见巍巍青山,一片参郁葱茏。
“石黑虎你倒是放个屁呀,老二和翔飞是真心的吗?我总是觉得男人和男人有点不靠谱,会不会他们见你这样就都跟着你学呀?”
接下来的日子景卿忙的像个陀螺,现在不若从前,手下有老人儿可以使唤调动,什么事都要景卿亲历亲为,却偏偏还得藏头缩尾,露不得面,事情做起来就格外的别扭。
刀铭的手劲儿大的惊人,像一把铁钳紧紧的捏在翔飞的骨头上,纵然是受过割肉挖骨的痛,可当伤疤好了以后,还是耐不住轻微的疼痛“刀铭,你到底想干什么?”
景卿枕在石黑虎臂弯上,摸着他光滑厚实的胸膛“石黑虎,我觉得我们真幸福,要是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幸福就好了。“
送别那日,天气阴冷,在森森的江水边,翔飞的脸阴郁的苍白,这个乱世如是没有分别多好,因为有时候一旦分开了,就可能成为永远的诀别。
“啊,翔飞你,你也太强悍了!”
“滚,你滚,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会的,卿,月老把这跟红线拴上了,不管是男是女,不管经历多少波折,都会在一起的。”
“上你,抄你,干你。”刀铭用最粗劣的言语恶心翔飞。
翔飞陡然从晴欲中清醒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把刀铭掀翻在地上,然后两个人对峙般一个在床一个在地上粗喘。
“好呀,我就碰个试试,我要亲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刀铭灼热的唇擒住了翔飞的耳垂,用舌尖舔,用牙轻咬,在把舌尖伸到耳廓里慢慢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