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轩辕洛,君末邪两人默然的看着眼前一望无尽的湖泊,心思,早已经飞远。
而此刻,凤天歌的马车,已经回到了天启国。
大街上,一片热闹喧哗,小贩们呦喝着,酒楼,茶馆里的百姓,皆是在议论着昨天那场盛世婚礼。
凤天歌,这个名字在百姓中已经成了神般的存在,可是,神明一旦有了人的情感,那么,他在百姓的心里也都变了,变得不再那么高不可攀。
“听说国师大人娶的那个裴小姐有了一个两岁的儿子,那女人还是个寡妇。”1cn7m。
一声叹息,说话的灰衣男人摇了摇头,很是惋惜。
“国师,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能娶寡妇呢?”
旁边听着的群众也跟着叹息,那脸上的嫉妒,很是明显。
“就是呀,国师他那么俊,那么脱俗,就应该娶比那样的女人干净的女人。”
“没错,为什么国师就只娶一个女人,你们说,那些皇子还不是侧妃小妾一大堆,国师,他也应该有很多女人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这话音一落,其他的听众也跟着纷纷附和。
是呀,凤天歌可是他们的神明,凭什么他们的神就要娶一个有孩子的寡妇,他应该像帝皇一般娶三千妃子。
这样的话,一下子,便在百姓中传开了。
而清浅,在见了君末邪之后心情不是很好便回了府里休息,那里知道,她新婚第二天,已经有人盼着进府伺候自己的夫君了。
是夜,圆月爬上了树梢。
清浅趴在了窗户边,望着那轮皎洁的圆月,仿佛在月中看到了君末邪那张妖孽脸,心,一苦。
凤天歌推门进来的时候,便看到她一脸的忧伤,是因为君末邪吗?
可是,什么时候,他就能如此影响她的心情,到底,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是国师,他也不是万能的。
他收拾了下心情,一张倾世绝伦的脸上浮起了抹温柔的浅笑,“丫头,晚膳你都没吃上一点,我给你熬了粥,过来试试。”
他走了上前,拉着清浅坐到了椅子上,将那碗用甜栆熬成的白粥递到了清浅面前,见她不动手,自己便拿起了勺子搅了一勺,放到嘴边吹散了热气,待温度正合适才递到清浅的面前。
“丫头,尝尝看。”
清浅其实不太饿,可是,拒绝的话在看到凤天歌那殷勤的双眼便吞进肚。
本没有什么食欲的她,还是乖乖的吃下他递来的白粥。
她看着凤天歌,心里却是很纠结的,为什么,他都不问自己,她跟君末邪,以前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心里就没有疑惑吗?
她这样想,也问了,凤天歌正要起身的动作一顿,嘴角微微向上扬,看着清浅的目光,是宠溺,是深情,“丫头,如果你不愿意说的事情,我是不会强迫你的。”就像他不会去查究竟是谁让她下毒害自己的一样,他的命,早在他决定喝下毒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交给她了。
凤天歌的体贴包容,让清浅的心,暖暖的,她没有想到,在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对错,都愿意,用他的羽翼,保护自己,他的包容体贴,他的爱,不像火般的炙热,而是阳光,一点点的,渗透,让人,无法忽略。
突然间,她很想要他。
“凤天歌,我们,一起洗澡吧。”
这绝对是清浅这么多年来说的最大胆的一句话了。
可是,她不后悔。
她看着凤天歌的表情,认真的,让人心动,让人着迷。
凤天歌的脸上一愣,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闪过抹流光。
窗外的月,明亮光洁,处处,都散发出一股暖意。
房间里,一片盎然的惷光。
第二天,一向浅眠的清浅从睡梦中睁开了双眼,身旁,还有淡淡的体温,证明身边的人刚离开没有多久。
他是去上朝了吧,虽然是国师,可却也要跟其他官员一样上朝面圣。
清浅想着就要起身,腰一阵酸,只能躺回床上,昨夜,她的主动求欢,就像是走马观花似的出现在脑海里。
清浅的脸红的如番茄,自己,那时候是吃了混药了,竟然会跟他提出怎么羞人的要求。
是因为君末邪,还是因为那一碗他亲手熬的粥,想到那碗粥,清浅还能够感觉到,嘴里有着莲,和红枣的香味。
不知不觉间,清浅的嘴角已经扬起,那神情,尽是满足,和幸福。
可很快,君末邪的脸就要从脑子里冒了出来,脸上幸福的笑容,一下僵住。
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是清浅,他不是看不出来吗?那为什么,如今又知道自己便是清浅了。
可他知道了又如何,一切都已经晚了,她已经嫁给凤天歌了,若是以前,他认出自己,也许,她还不会嫁给凤天歌,而如今,她真的很想,跟他好好的过。
真能好好过吗?
清浅眼里的亮光很快就灭了,他知道自己对他下了毒,虽然,自己跟他一起喝了,可是,自己毕竟对他下毒了,他真的能做到不去追究,不去在乎吗?
可自己该怎么办呢?
轩儿,究竟是中了什么蛊,有没有危险?
北堂墨若是知道自己没对凤天歌下毒,他会怎么对待轩儿?
越想,心里头就越是不安,不行,她要去找他,一定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