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律就跟他的心情一样暴燥,每个琴键都蹦出他的戾气。
“你最好也给我滚出去!”苏泰轩一听到晓沫二字,脸色就变得阴沉,他不想听他来说教。
接着,他就像发疯似的鼓动琴键,泄恨着。
白俊熙按住他的手臂,“请你不要亵渎了钢琴的美丽圣洁,更不要亵渎了你自己!”他实在不忍再听他那些暴燥的动律了,起码,作为一个钢琴爱好者,是不能如此亵渎钢琴本身的神圣美丽,更不能亵渎了自己高雅的心境。
闻言,苏泰轩愣了半晌,是啊,不能亵渎了钢琴的美丽圣洁。
他是怎么了?虽然,他性子有点暴燥,但一碰钢琴键,他的心就仿如一面明镜,无任何杂念,每个音符在他手中都变得惟妙惟肖。
可今天,他却如此暴燥的弹了那么不堪入耳的音奏。他是怎么了?
“说实话,看不到晓沫,我的心也很难受。”见他静静的,白俊熙苦笑的说。
“你—”苏泰轩抬眼,有那么半刻呆滞,“你是想说你对小沫有意思吗?”苏泰轩眼神抹上一丝不悦。
“也许吧?或许不止是对她有意思吧?”白俊熙意味深长的说,但笑容依旧很苦涩。
“你最好就是别萌生那么多没结果的想法。”苏泰轩冷淡淡的说,像在警告他。
“已经无法自拔了!”白俊熙幽怨的说。
从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深深陷进去了,即使知道是万丈深渊,他也愿意粉身碎骨。
苏泰轩看着他那忧郁的神色,按耐住心中的不悦,“那你就等着自取灭亡吧!”毫不客气的诅咒一句,然后拿罐啤酒喝起来。
自己何尝不是在自取灭亡?!他在心中暗暗说道,然后大口大口喝着酒。
……
苏家别墅的露天台上,“他真的这么说?”苏泰宇抿了口红酒,不安的问。
“嗯!”苏泰哲冗长的点下头。
那晚在派对上,于绍辰俯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还犹余在耳边,久久不散。
“我们是不是该把小沫接回来?”苏泰宇面有凝色的看着他。
“过些时日再多打算吧,相信他不会对小沫怎么样的。”苏泰哲点了根烟,轻轻的抽息起来。
烟雾伴着丝丝愁念,“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轩。”苏泰哲缓缓的说,神色不安。
“他确实令人担心!”苏泰宇也忧心忡忡起来,望着露台上的夜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