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起来,快躺下,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又受了风寒,有些发热。。。”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温和地劝阻道。
感觉身子被一双大手压下,白惜冉又躺了下去,这不是马车,她现在躺的,是床,可是,这是哪里,他又在哪里?心里的担忧使得白惜冉无法安心睡下,听着这声音,应该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婆婆吧!“请问。。。”沙哑的嗓音,让白惜冉顿了顿,却发现竟是从自己嘴里传出来的,忍住喉咙间的干涩,又问道:“请问这是哪里,与我一同来的人,他在哪里?是不是。。。咳。咳咳。。。”有些急切,却因此扯痛了干涩的喉咙,忍不住轻咳起来。
“小娘子别担心,你夫君没事儿,正在跟我家老伴喝茶下棋呢!”苍老的声音,带了丝明了,笑着说道。
狂林间卷雨。听罢,白惜冉的心,才算安定下来了,不过听那老妇人带着心知明了的语气,说齐震轩是她夫君,这脸,也不知是因为咳嗽,还是因为害涩,倒飘上了两朵红云。
听得脚步声,那老妇人像是离去了,白惜冉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只是脸上那红晕仍是久久不散,夫君,老妇人说的本也没错,她与他,本就是夫妻,只是,从未以夫君娘子称呼过,这头一回听来,倒在白惜冉的心里,激起了点点波澜,他与她,可能吗?怔怔地,白惜冉发起呆来,却又旋即苦笑,他不恨她不厌恶她就已经是奢望,怎敢还有别的想法,心又往下落去,在失落的掩饰下,一种叫作向往的种子,悄悄地,悄悄地,在心里埋下。。。
“小娘子,该喝药咯。”不知什么时候,那老妇人又进了来,苍老的嗓声,却让白惜冉觉得无比的亲切。
用手肘将身子半撑起来,只是小小的动作,却费了白惜冉好些气力。
“小心,慢些慢些,来,轻点。。”老妇人慌忙放下药碗,拿起旁边一个高些的枕头,塞在白惜冉背后。
“谢谢婆婆。。。咳咳。。”身后的靠枕确实让白惜冉舒服了许多,心里对老妇人的感激,又多了些。
“呵呵!不用谢,小娘子跟你夫君都谢了好些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这山里头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好招待你们,只有些粗茶淡饭,只怕你们夫妻吃不惯才是。。。”随着老妇人唠唠叨叨的声音,带着温热的粗瓷碗被送到了白惜冉的唇边。
轻手扶着那粗瓷碗,任着那又浓又苦的药汁从唇瓣滑进喉咙,所谓良药苦口,这可真是良药啊!白惜冉忍住口中的苦味,一口气喝了个光,“咳咳。。。”这苦味,怕是要绕舌三日了。
“吃口这蜜糖,苦味就会好些了。”粗瓷碗被拿了开,带着一股清甜香味又冰凉的液体,又送到了唇瓣。
那清甜香气太过诱人,白惜冉自然而然的张开嘴,感觉一股冰凉的甜意,从苦涩的唇齿间漫延开来,滑过喉咙,沁透心肺,将药汁的苦味在瞬间就掩盖下去,只留清甜。。。
“好吃吧!若是平时吃的话,还会更甜些。”老妇人的嗓声,带着骄傲的语气,响起。
“嗯,真甜。”将嘴里的甜液吞下,白惜冉点着头,说道。
这滋味,就好像以前在宫里,姑姑给她吃的枇杷蜜膏,只是这甜味还要更为好吃些,也更为清香,在唇齿间,久久不散,在这张嘴说话间,还有一股蜜香,随之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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