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胡鲁德也有些奇怪地看着爱妻,似乎是在责备她在没有找到更好的方法之前不应该轻易放弃眼前这根唯一的稻草。
    毕竟,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这样吧,我换个方式来问你们:拉拉未婚先孕的事到底是错在大人还是孩子的身上?”
    “当然是大人。”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它尚在娘胎,又何罪之有?”
    会议室里顿时像是下了课的小学课堂,大家都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唯有亚蒙,低着头苦苦思索雪莉问这个问题到底是有何用意。
    亲王刚才的“迂回之法”差点儿将我方的士气绞杀殆尽,这一次,自己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既然犯错的是卡米拉,那么受罚的也应该是她,而不是尚未出生的婴儿,你们应该找出一种既可以惩罚当事人但是又对局外人毫发未损的方法才对。”
    雪莉的思维太过跳跃,胡鲁德发现自己有些跟不上。
    好不容易才“消化”了她的话,又沮丧地发现她的逻辑看起来滴水不漏,但是又分明让人觉得牵强附会。
    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出就她此。
    亚蒙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目露精光,他认为自己快人一步地抓住了雪莉的一处语病。
    “让卡米拉小姐移民正是惩罚其本人而又保护未出生的孩子的最好办法。”
    闻言,声誉派的人无不在心里暗暗欢呼叫好,头儿的反击真是太给力啦!
    刷刷刷——,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雪莉身上,有戏谑,有质疑,也有鼓励。
    只见她自信地扬起嘴角,脸上的浅笑看起来别有用意:“你们别光想着惩罚卡米拉,说到底,阳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哦。”
    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困扰所有人已久的桎梏。
    看到大家在沉默过后都纷纷表示赞同,就连向来有些死脑筋的亚蒙也连连点头称是,胡鲁德的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13766560
    喧嚣中他望向妻子,恍惚竟然有种错觉,她就像是一位气定神闲的钓者,“鱼儿们”兜兜绕绕后最终还是上钩了。
    清醒如他,决定也要跟着咬一口。
    因为,自己真是迷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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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vlji。
    卡米拉腾地站起来,一旁的阳玺被吓得心惊肉跳,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上前两步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可是,对方似乎并没有重新坐下来的意思。
    “姑姑——”
    拉长的语调透出浓浓的焦急,最后,似乎还夹着几分哭腔。
    经过半个多月的努力,卡米拉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
    关于过往,她的看法是:无论阳玺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看在他是未出生的孩子的父亲份上,她不希望他代为受过。
    毕竟,自己同样亦是劣迹斑斑!
    “这算是哪门子的从轻发落嘛?”
    话音刚落,亮晶晶的眼泪也跟着扑簌扑簌而下,很快就打湿了卡米拉跟前的一小滩地面。
    “你别哭呀!”
    也许是觉得姑姑出了一回馊主意,卡米拉平生头一回扭过头不理会雪莉的安慰,她泪眼盈盈地望向向来疼爱自己的姑父,希望他能够帮忙想想办法。
    “拉拉,你这次真的是误会你姑姑了。”
    胡鲁德一边劝说一边用眼神示意阳玺扶对方坐下来,卡米拉一开始并不愿意,她不依地躲开了阳玺的大手,直到看见姑父露出一副“你不坐下来我就不告诉你”的表情后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听从了。
    她故意重重地坐了下去。
    阳玺微抽了一口凉气,双手下意识地摸了卡米拉的胳膊几下,好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安然无恙,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之后才缓缓地把手收了回去。
    “拉拉,虽然我非常希望你能够嫁给我,但我更希望你留在皇宫里,跟亲王,王后还有奈吉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而我,在汉妮出生后就会马上回到中国去。”
    汉妮,是卡米拉腹中胎儿,亦即是他们将来女儿的名字。
    取这个名字,是卡米拉的意思,不仅谐音“honey”,同时也有“来自中国的小姑娘”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