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跪着不敢接话,燕王殿下跟皇帝陛下长相不同,儿子比老子长相俊俏多了,只不过没有老皇帝那样亲和一些。天下间除了狗剩会评价老皇帝亲。因为老皇帝跟狗剩有两面之缘而且都是在破烂叫花子的环绕下,并且老皇帝自己也伪装成叫花子,叫狗剩怎能不感到亲和二字呢!
“你先起来吧。”朱棣和气的说道:“你的事我都知道。这次过年回京先是看看父皇其次就是看看你。只不过这次回来的兄弟太多,忙的不可开交才到今天才见到你。当然这次的见面应该在晚上,现在见到了应该说是缘分。”
狗剩低头:“王爷有事请尽管吩咐。”心里却打鼓道,你知道我所有的事,这句话很广义啊,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本王无事,只是你狗剩的名号太大,不能不见。”朱棣已经是个青壮年的成年男子,饱经沙场的一员大将,说起话来这样慢慢腾腾的,不温不火的,除了大将军的身份以外真会给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惭愧!”狗剩恭敬站立着。
“你很有想法,只不过还太年幼,你家……”朱棣顿住:“算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那时候我也年少。”
狗剩心中一动,他知道“他的家”?
“你不要这么拘谨。”朱棣又说道:“其实我想跟你做个生意。”
做生意?狗剩顿时来劲了,厚重的刘海下的双眸亮晶晶的:“殿下说说看。”
“本王的封地你是知道的,北平那个地方是在咱们大中华中部,那里的粮食很多,可是咱们的百姓不能天天吃粮食,就像本王这样的偶尔也会想念其他口味的食物,我想你弄点南方的东西送去我的封地吧。”
狗剩心里一阵暗喜,眼下正要打粮食的主意,现在就有送上门的,简直是大大的好事啊。可是这说不通啊:“王爷干嘛不自己做这生意,何必找我这样的商贾中间多了一道手续还多了不少佣金。”
“咳咳,你站近一点。”朱棣不自然的低声说道:“父皇疑心病很重,太子薨逝本就伤心,现在立了长孙为皇太孙作为皇储,本王这做叔叔的要是弄这些东西,只怕父皇会以为本王是在找机会打压羽翼未丰的皇储。”
只要与皇位有关的事情都不单纯,狗剩这时候才明白这话的真正含义。双手感到一阵冰凉,便相互插在袖筒里抱在胸前,碰上了那个寸步不离的几个东西,感受到老皇帝赐予的那面锦衣卫暗卫的金牌,心里才有了一些安定。
“王爷想与在下怎样合作?”狗剩小心问道。
“今年瑞雪,来年的粮食必然满仓。”燕王朱棣并不答话,反而看着灰蒙蒙的窗外:“江南潮湿多雨,或攻或守都不容易啊……”
狗剩几乎能听见自己背后汗毛一个个竖起的声音,想要活动一下缓和一下自己的紧张,结果发现自己的脚趾已经站的麻木了,一个不留神身子眼看就要摔在燕王朱棣面前!
狗剩刚伸出手要撑一下,两只手伸过来,狗剩清楚的看到那只带着老茧的大手拍打了后面的手,才如同铁钳一般将狗剩抓住,扶好,手又迅速回去,放在朱棣面前。狗剩这才看清原来是燕王朱棣伸手扶了自己一把。真不愧是领军打仗的统帅的手,就是刚强有力!
狗剩站稳:“多谢燕王殿下。”
“小意思。”
你是小意思,可是我的后背上全部被冷汗浸湿了,狗剩在心里说道。
“京城的局势就是这样。至于粮食你看着办,本王会给你一路通行,你要怎么办这件事,那是你的事了。还有,别忘了你说要送给本王的那坛子酒。”
朱棣站起身来,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带着小北离开。狗剩顿时瘫坐在桌前,摸到手边的酒杯满满的倒上,猛地灌进嘴巴里。
辛辣的酒味从喉咙一直烧到胸口,顿时舒展了心里的积闷,连喝两杯高声叫道:“好酒好酒!”说罢纵身跳下二楼飘然远去了。
狗剩先要解决这帮闹事的三十个孙子!要不是他们,他也不会见到燕王朱棣!狗屁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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