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治从容喝茶,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狗剩看着师傅的做派深深佩服。
赵学辅瘫了还有其他人发难。
程大少同样从容:“昨天早上应天府孟大人带走的我的眷宠还在牢里,程某心疼啊。”
“孟大人是京城父母官,程大少应该去见一见,也好叫他们早点放人,免得晚上没人暖被窝。”张治说道。
“张大掌柜说的很对,对于我这种晚上睡觉不怀抱一两个妞的富家少爷来说,夜晚孤枕难眠啊,大掌柜,你来说说孟大人为什么会带走我的眷宠呢?”
“听说她们犯了事。”
“什么事?”
“程大少你也太不把你的眷宠当回事了,难道没有去打听的么,你的眷宠是因为衣着太影响市容,太污染环境。大过年的穿着一身黑衣在街上游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你程家大少爷披麻戴孝,孟大人也是好意啊。”
张治含笑看着程大少又说道:“程大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其实身为男人,我们都很清楚自己身上的一些怪癖,如果不弄出来一点不一样的,房中事还真做不出来。”
“只是还是低调一些,免得让这京城都知道您的怪癖就不好了,就说那街头说书的,就爱说点什么大户人家的私密事。程大少,你说呢?”
张治哒哒哒说上一通,直接将程大少正常人贬低成房事无能,在座的全是有钱有生意的富贵人,平时就爱听这些私密的黄段子,今天能听到现成的,简直太划算了。
狗剩深深看着自己的师傅,心理琢磨这些话的用意。
程大少倒也不生气:“张大掌柜真是了解我,幸好没将我说成断袖之癖,要不然传到我家老爷子耳朵里,我可难以交代。”
张治一愣,没想到程大少如此气度,一般男人听到这种侮辱他房事的事情都会勃然大怒,天京城果然不愧是近在天子脚下。
杨二爷一直没开口说话,现在终于不耐烦。
“张大掌柜开店已经成为事实,但实际上你们和赵会长怎么达成的协议我们并不知道,虽然你黑土地愿意让出一半的货物,百分之十二的提价这些都是小事。大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我们这些人心理不爽,张治,你就是说出个大天来我们心里还是不爽,看你怎么办!”
狗剩看着这个衣着华贵,说话直接由吊儿郎当的家伙,心里暗自分析。
富贵说过,天京城几乎所有的叫花子,明面拜的是各个片区的叫花子老大,但实际上叫花子老大拜的都是他的庙门,也就是说天京城里的叫花子实际上都是杨二爷一手控制,是实际上的丐帮的头头。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扣着,桌上的人们都不说话,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个小九九,但狗剩知道的这个消息,只怕在座的人都知道只不过不说出来罢了。
张治没有接话,此时接话占不到一点好处,盲目的逞一时之快会让自己失去更多,这一点他很清楚,狗剩站在他身后,慢慢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