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的发音已在聂震天的嘴里形成,然而他却说不出口。是被想复仇的心蒙蔽了眼睛或是习惯隐藏自身的情绪,在他情绪被动起伏的绿眼里;看不到以往的冷静,却也捕捉不到该有的温柔。
“再见。”这是他唯一的说辞,也是伤害她最深的毒箭。
“别太急着说再见,我一定会回来的。”她发誓,再也没有心可以碎了,她的灵魂早已四分五裂。
“我等你。”冰冷的语调一如以往的嘲讽,唯一不同的是眼神。带点悲伤,带点解脱,仿佛等这一刻很久了。
砰一声!桃花心木制的大门就如同田佳琪来时一样被狠狠的关上,将他们两人分隔在不同的世界。
“爱,说不出口;情,难以割舍;”静静站立在一旁的安森也免不了摇头,对于好友的固执只有摇头的份。
“别又给我来宿命那一套。我没心情听。”聂震天郁郁的倒了一杯酒一仰而尽,大有喝给他死的意思。
“你一向只坚持自己的信念,从不听别人的意见,这点倒是一点也没变。”这也是他最严重的人格缺失。
“shit!”聂震天索性用粗话回应安森的宿命论,懒得再理他的谬论。
“算了。”安森也不想再提,他一个人受苦就罢了,记得前世的孽障也不是什么好过的事。
“生活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大多拥有谨慎的分子,害怕为了抓住一片巨大阴影而放走小小的现实,因为我们损失不起。”安森突然喟道,感慨万千。
“你也一样,理查。为了打倒威尔集团,你放弃拥有艾莲娜的爱,因为你损失不起,你伯她一旦拥有你的爱情,就会忘了当初的约定,就会失去战斗的原动力,所以你选择不断伤害她,希望她不要忘记你们最终的目的,希望她亲手结束你的生命,因为你自私的希望能死在她怀里,自私的将悲伤留给她。”
听起来很无奈,其实算是一种病态。“你说够了没有,什么时候开始充当起心理医生来了?!”聂震天又倒了一杯酒,一样一仰而尽。
安森不理他,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活到今天,理查?”
“为了打倒威尔集团。”他毫不犹豫的回答,接着又是一杯。
“不,不是这样。”安森的看法与他不同。“黑暗的利益就像毒.品,它会一再的引.诱你,使你无法完全戒除体.内的因子,唯有躺下的那一刻,才能得到完全解脱,所以你才会希望让别人来杀你,而这个倒霉鬼就是艾莲娜。”
“很有趣的说法。”聂震天咕嗜咕嗜的喝下另一杯酒,既不反驳也不赞成安森的说法。
“但是我认为你小看了艾莲娜的能力了,理查。”
“哦,怎么说?”安森富创意的说法让聂震天停下倒酒的动作,定定的望着他静待下文。
“你想想看,一个在短短的时间里学会一切生存技巧的女孩,会轻易被爱情左右她复仇的信念吗?”
富含玄机的问话让聂震天伤了一下,绿色的眼睛中也开始闪烁起不同以往的光芒。
“爱情能使人脆弱,但同样也能使人坚强。你不是她,又怎能替她决定哪一种生活方式比较适合她,或许她坚强到能同时负荷对你的爱和恨也说不一定。”
“也或许她两样都负荷不了。”聂震天淡淡的接话,疲倦得不想再提起类似的话题。
“或许。”安森不否认,因为他也不是田佳琪,没资格替她回话。
“最后我只想再提醒你一句:死人没有任何希望,活着才有明天。如果你可以有未来,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埋葬在过去的阴霾底下?”安森明朗的劝他,心底却打算着相反的主意。
“我从没打算活着,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将我的生命送给艾莲娜,这是我欠她的。”聂震天仍然执迷不悟,执意用生命换取她的解脱。
“你欠她的是爱情,不是生命。”安森摇摇头,懒得再多说。反正命运之神的安排谁也无法预料,他自己不就是一例吗?
“我先走了,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早点休息吧。”十分钟之内喝掉一瓶白兰地,真不愧是在中国混过的人。
“安森!”聂震天在门口叫住了他的好友,第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焦躁的情绪。
安森停了下来,回头看他痛苦的表情。
“她……艾莲娜会给他吗?”
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就是丹尼尔——聂震天抵死不愿承认吃醋的敌手。
“我不知道,理查,我不知道。”安森没给他答案,也故意不给他答案,任嫉妒啃食着他的心。
也该是时候了。对于一个天之骄子,拥有一张绝美的面孔,决定今天要伤谁就伤谁的男人而言,这个报应显然是来得晚了些,但总比没到好。
上帝的安排谁也说不准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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