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够了,没事学什么烂英文嘛!
“我不要。”她孩子气的回答,讨厌任何一种外来语言。“我不会说英文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为何我非学那些讨厌的横写字不可?”还是中文来得可爱些。
“说得好,琪琪。”聂震天拍了拍手掌,为她这番慷慨激昂的辩词喝采。“如果有朝一ri你去了总部,你认为当地的人会说英文还是中文?还是你打算让自己.成为名副其实的白痴,永远当个只懂中国语言的乡巴佬?”
“说中文有什么不对?”田佳琪强力的反驳,他自己还不是在说!
“是没有什么不对,但却无法让你达成目标。”他平静的声音有效地扫平了她的暴躁,让她连楞了好几下。
“威尔集团的总部位于伦敦而非中国,仅仅只懂中文是不够的。为了达成复仇的目的你必须更有野心些,一味排斥学习新事物只会让自己的路越走越窄,更别提达成目标,我伯你连组织的门把都还没摸着就得先收拾行李回家。”
……该死,他说对了。她忘了一件事,威尔集团不比中国的小帮派,偌大的组织就像是一张树状图,根部遍布全球,全由位于顶端的英国总部掌握。想要深入它的中心,就必须了解它的语言,也就是英语。
思及此,田佳琪只得忿忿的坐下拿起课本再挑战一次,不甘心的表情显露无遗。
“bu……but……sh……she……sai……”
“算了,别念了。”聂震天眉头紧蹙的阻止她的噪音,受不了她一副上吊自杀没成功的模样,他有更好的办法帮她。
“先从最基本的发音开始练习起好了。a、e、i、o、u总会吧?”他双手抱胸斜睨着她,好笑的看着她不可思议的表情。
田佳琪可不只觉得不可思议,还觉得荒谬。他的嘴型张得老大,过于清楚的发音字正腔圆得活像电视里的英语教学节目一样可笑。而且……而且他那副高傲的德行一点也不像是老师,反而比较像怀旧电影中的语言学教授,卯起来教导她这个完全不懂英文的现代卖花女。
“你看起来好像‘窈窕淑女’里面的郝金斯教授!”只不过比他年轻了一倍,也帅上一百倍。
“你是说萧伯纳的‘卖花女’?”聂震天颇为意外能从她口中听到郝金斯教授五个字,窃爽淑女是电影版的中译,它的原文应该是卖花女才对。
“萧伯纳?”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谁是萧伯纳?他很有名吗?”
果然。
聂震天的眉头挑得老高,她就跟他想的一样,只懂得通俗的娱乐,一点文学涵养也没有,怎么进组织?
“萧伯纳是一位在英国成名的爱尔兰剧作家,活跃于二十世纪初,卖花女这部小说更是他传于世的不朽名著,也就是你口中的‘窈窕淑女’。这部影片就是依据他的小说改编而成的,现在懂了吧?”
他毫不客气的指正立刻在她脸上得到效果。田佳琪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她真的这么无知吗?
“爱尔兰这国家你应该知道吧?”无视于她陡然攀红的双颊,聂震天再撂下另一个更狠的问句,彻底嘲笑她的缺乏常识。“千万别告诉我你没听过这个国家的大名,在它尚未独立之前属于英国,现在则统称为‘北爱尔兰。”
她当然听过这个国家,只不过不晓得它的历史罢了。她恨恨的看着他,为他良好的教育程度着迷,也为自己的常识低能感到可悲。他不过是个贩.毒的混蛋,却拥有一般人无法拥有的美貌及丰富的知识涵养,为什么?
“下地狱去吧!”再也止不住心中如深海般的挫折感,田佳琪依旧选择以最熟悉的方式回应聂震天口头上的攻击,伸出她最锐利的爪子扑向聂震天,发誓非杀了他不可。
“我懂了,原来你最喜欢的还是肉搏战。”聂震天不慌不忙的捉住她的手腕,将急于送死的田佳琪稳稳的压在身下,碧绿色的眼睛闪动着慑人的火焰。
“既然你有兴趣,我就陪你玩玩。我向你保证,要不了五分钟你便会发现这不是人人都能玩得起的游戏。”他柔声的警告,低沉悦耳的声音一如他骤然回暖的眼神一样令人不解。他应该是生气的,可是他的眼神却流露出相反的气息,在在迷惑了她的神经。
“没有什么我应付不了的事。”她强硬的回嘴,挣扎的双臂却异常的软弱,既使不上力也转不动,脆弱得象个新生儿。
“是吗?我倒要看看。”他邪邪一笑。
“这你也应付得了吗,mylady?”邪恶的大手忽地占领她的隆起。只差一步就能窥得山峰的真迹。
“你承诺过绝不碰我的!”她装出冷静的态度提醒他的诺言。
“要和碰之间存有根大的差距,小猫儿。难道你没有听过断章取义的危险?”啪一声,捍卫她丰.胸的扣环在聂震天的指间猛然松弛,和她积雪般的乳.白一起散落,掉人聂震天碧绿色的眸底。
就如同侵.犯她时一样偶然,聂震天放开她的速度亦同样快得令人咋舌。挑起一双浓密的眉毛,他冷冷的注视着被他遗忘在地毯上的田佳琪,原本吸引他的雪.白身.躯在下一秒钟倏然转变成路边不起眼的花朵,彻底扼杀田佳琪的少女心。
“接住。”腾空而来的书本打中还来不及起身的田佳琪,同时也打碎她不该存有的希望。
“今天的目标是念完这本书,在你无法顺畅念完之前不准睡觉。”阴冷的命令随着他高高跷起的双.腿形成一道超高的墙,清楚的将他俩的界线划分开来。
一身狼.狈的田佳琪咬牙接下书本,拼命叫自己的手不能发.抖。既然她蠢得对他的抚.摸心动,自然必须承.受心动的后果。
“再念!”聂震天严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对她脸上的尴尬视若无睹,也不去理会她残破的眼神。
她跟着念,一遍又一遍。直到夜深入静,她的梦中满是飞舞的印刷体和聂震天嘲讽的字句在她眼前晃动为止。
为我吃醋打架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不希望你也成为她们其中之一,那不是我对你的期望。
他的期望是要她忘掉心动,忘掉身为一个女人应有的感觉。她是他的棋子,从某方面来说可以说是他的伙伴,她不该忘记也不能忘记。。
“butshesaythatit’stoodifficulttoforget。”
是啊,忘记太难了。无论从现实或梦境的角度来看都是这样,连她学的英文句子都这么告诉她。
微微侧过身子,她又哭着睡着,涓滴的眼泪落在一双如海洋般的手掌之中,隐隐传来她熟悉的话语:不要哭,支持下去。
她会的,她发誓。
------------------------------------------------------------------------------------------------------------------------------------------------------------
跪求红包,跪求留言,跪求月票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