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游戏。在她心里她该死的清楚这一切再真实不过,然而她却无法杀人,无法拿起枪来保卫自己残存的生命。
“不要靠近我!”她颤.声的警告意欲取她性命的香港毒.枭,发抖的双手盲目乱抓,慌乱地拾起她信誓且旦绝不碰触的手枪。
“我说不要靠近我!”她边吼边流泪,两手不自觉的握紧枪托将枪口指向朝她而来的身影,浑身上下颤.抖不已。
遗憾的是,被她用枪指着头的毒.枭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儿,仍是一昧的朝她晃来,不认为她有那份勇气开枪。
“陪我一起死吧。”浓浓的广东腔中文中包含了无限恨意,田佳琪这才明白他疯了,而且她也疯了,她不该让自己堕入这世界的。
“不……”在这一切都坠入疯狂的时刻,田佳琪的脑海中突然升起爱洛莉那张年轻、毫无生气的脸,因毒.品而安眠于湿冷的陋巷中,紧闭着双眼向这个世界说再见。
“不!”在影像的催促下她扣下扳机,忆起自己曾许下的诺言。她要猎杀暗夜使者,用她的鲜血、用她的灵魂,她怎能忘?
“不……”
她又开了几枪,飞溅的血液有如被击碎的太阳花瓣洒向她浑然不党的脸庞,在极度的错愕中,她失去了全身的知觉,她真的开枪了?
然后,一切归于沉寂。在飞扬的烟灰之中,田佳琪仿佛看见聂震天高大的身影正朝她走来,脸上挂着赞许的笑容。
聂震天先是蹲下来检查已然倒下的香港毒.枭,翻动他的身体确定他破实已经死了之后,再踱至田佳琪的跟前,抬起手臂来为她清理脸上的血渍。
“别用你那碰过尸体的手碰我!”
她反射性的挥开聂震天的手臂,忘不了他冷冷的眼神和冰冷的话语。他明明可以救她却硬逼她杀人,到底有何居心?
“是吗?那么你自己清理。”不想理会她的歇斯底里也无暇理会的聂震天眼底跳动的净是生气的火焰,冰冷提醒她现实。
“唯有亲自动手、真正了解该怎么善后,才能在这没有老天帮忙的世界里生存下去!”他嘲讽的撇了撇嘴角,接着大手—推,将她推倒跌至尸体前,硬要她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所做所为。
“看清楚,躺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你的第一个战利品,往后还有更多人等着你去杀,更大笔的交易等着你去完成,我相信你绝对不会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做好每一件我交代给你的事。对不对,猫儿?”
听见他毫无人性的问句,田佳琪不自觉的摇头,越摇越猛,越摇越烈。她是人,不是禽.兽,更不是杀人机器,她绝不参与如此残.暴的行为,她要回去过以前的生活,把今天的事当成一场噩梦彻底忘掉。。
“想回头吗,我亲爱的?”看穿她的心思,聂震天甜柔的音律随着他腻人的手臂紧紧箝住田佳琪想逃的脑波,将残.酷的事实灌人她的脑神经中枢。
“太晚了,琪琪。”他轻啮她的耳垂宣告她的命运,展开的微笑有如撤旦的羽翼将她的灵魂紧紧的包.围,斩断她的后路。
“现在,你的手也沾满了鲜血,再也不能重回道德的殿堂。”说完,他的微笑竞成了圈住她的钢筋,一根一根井然有序地排列在她的周围,教她动弹不得。
“只是不知道如此一来,我的第一堂课算不算成功呢?”他又笑,笑容一样可恶,一样教她无法动弹。
没人能像他一样冷血,一样可恶。他竞选择以最残.忍、最危险的方式带她进入他的世界,抹杀她的天真,将她带离道德意识的边界。
“我恨你!”她咬紧牙根的说,黑色的瞳孔里扬起进裂的火花。
发空仓尽。“尽量恨吧,猫儿。”他一点也不以为意。恨是动力的根源,没有动力的玩具对打起来不会过瘾。“但我还是要提强你,别忘了清理你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阴狠的撂下话后,聂震天起身,对着横躺在田佳琪眼前的男尸挑眉。
田佳琪这才发现,自己竞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杀手,亲手杀死她原本不想杀害的人。
“对不起……”她哭红了双眼对着被她扼杀掉性命的毒.枭道歉。但在她的心灵深处她知道,她将会离道德的范围越来越远,越来越感受不到那份珍贵的罪恶感。
“欢迎坠入地狱,我的小妖精。”
聂震天调侃的声音凉凉的送人她的耳膜,沁人她的心扉,挥动着巨大的镰刀将她勾入黑暗的永恒,忙不迭的为她开启通往地狱之门。
究竞,她该何去何从呢?
这一夜,她哭着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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