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她是在飞机上!难怪会有一阵阵怪异的晃动,还有莫名奇妙的陡降发生。但是,她怎么会在飞机上呢?他刚刚怎么说来着?往埃及途中……她……她没事儿到埃及干什么?而且他说什么莫崎公国?还是指莫崎企业?
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如坠五里雾中,根本无法弄清楚眼前这突兀可笑的情况。首先她近乎全.裸地躺在这薄薄的床单之下,听着聂震天对她说着怪腔怪调的话,更重要的是——他点明飞机正要朝向个想都没有想过要去的国家——埃及——而去。
这太荒谬了!八成是哪里搞错了!田佳琪很快地坐了起来,紧紧抓住床单裹住自己。,震天,我想你必定是哪里出错了,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莫崎公国,或是企业的,而且我对埃及一无所知,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飞机上,也不明白为何我要到埃及去,还有对于亚历王兄,我……”
在看到他突然尖锐了起来的眼神之后,田佳琪默然地闭上嘴巴,噤若寒蝉地盯着自己的手指。
“不要再提亚历王兄了,就让他好好安息吧。”从痛苦中抽.身的聂震天,随后问道:“你说你不知道莫崎?”
“我不知道什么莫崎,它是指一间公司吗?”
“如果不是已经握有很完整的证据,我几乎要被你这无辜的样子所骗。依据法拉比所找到的资料,我怀疑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聂震天突然斜靠在床头,拿起颗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大口,而后意有所指地盯着田佳琪道。
“法拉比?证据?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田佳琪疑惑地摇着头,下意识地往旁边挪移了几寸,意图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聂震天突然伸手强拉过田佳琪的颈子,在她凌乱飞舞的长发中,凑近她,眯起眼地盯着田佳琪惊惶失措的表情。
“你或许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情,但我发誓我一定会让你们这些敢向我挑战的人付出代价!”
“我……我并没有做什么事啊?”
“是吗?等我将那些证据摊在你眼前时,你再告诉我,你有多无辜吧!”聂震天拇指用力地摩挲着田佳琪唇瓣,忽然俯下头,如要折磨田佳琪般将自己的唇抵住她的唇,咬牙切齿地说完后,他猛然以自己的唇攫住了田佳琪的呼吸,双手紧紧地握住田佳琪肩膀,使她无法避了开去。
田佳琪被他语气中浓烈的敌意所惊吓,还未弄清楚他的意图之前,便已被两片炙.热的唇,强行地堵住自己正欲辩解的嘴,并且在最短时间内夺走了她所有思绪。
最初的震,慑过去之后,怒气倏然地贯穿田佳琪所有的知觉。他怎么可以这么……又羞又气使得田佳琪泪水都已在眼眶盘桓,她抡起拳头挺不客气地往他胸膛捶击。
她为什么这么倒楣?先是遭到蔷薇的陷.害,然后又遇到阿进那伙恬不知耻、禽兽不如的朋友,现在又被他所羞辱,难道,这世间已然没有了天理?
虽然使劲儿想推开他,但田佳琪随即领悟到自己无疑是在跟一堵坚硬而不为所动的墙对抗。聂震天无视于田佳琪握得死紧的拳头,如雨点般地打在自己胸口,意外地低下头,望着她微微肿胀的红唇。
“这么的柔.嫩,像沙漠中初生杏子般的幼.软.诱.人……”聂震天眼光顺着田佳琪上下起伏着的胸口,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欣赏般地任视线在田佳琪隆起如奶油般晶宝的酥.胸上流连不去。
田佳琪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床巾已经滑到腰际,挺.然.傲.立而暴.露在空气中,在他的注视下,隐隐发生变化地更加挺.立了起来。田佳琪低呼一声地想伸手拉过床单遮,掩自己,但他却眼明手快地制止了田佳琪,以那种坏坏的眼神瞅着她。
“为什么要隐藏住你自己呢?我们都赤.诚相见很多回了,不是吗?”聂震天低下头任自己的唇在田佳琪纤细柔美的肩膀上滑过,对田佳琪那倒吸口气的惊惧表现,他感到一丝诧异,但那如丝绢的触.感,还混有淡淡充满诱.惑力的体.香,使他舍不得放开,轻轻咬着她颤.抖着的颈部,有着强大的快.感立即布满他所有神经之中。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拜托你不要这样!”田佳琪试着要安定自己的情绪,但在他像是侵.略.性十足的唇,沿着她弓起的锁.骨,一路向下滑移到她胸口之上时,她忍不住爆.发出一阵细碎的啜.泣,令他停顿了下来。
“为什么要哭泣呢?你情愿离开我,跟那个不.学.无.术的牛.郎在一起,我出得起比这世间绝大部分的男人所付得起的代价。你想要什么?大如牛眼的钻石?上好材质的翡翠?还是华服豪宅?或者干脆要几口油井?”聂震天双手覆盖在田佳琪胸上,他对着错愕的田佳琪,一口气地说了一大串,而后以缓慢的节奏,轻轻地按.摩着田佳琪耸.动着的肩头。
田佳琪总算弄明白他的意思,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以为我是我是个……”在脑海里找了许久,奈何一时之间田佳琪还是很难将那个丑.陋的字眼说出口,更何况是将之连结在自己身上。
“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虽然我鄙.视你所做的事,但天杀的,我却无法忽视你对我的吸引力。无论别人怎么批判我,我已经决定将你留下,好好地弄清楚。”聂震天用力收紧手臂上的肌肉,使田佳琪不由自主地贴进他伟岸的身躯。将脸埋在她柔美的颈项之间,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浓重。
田佳琪慌乱地推着他,只想赶紧逃开这个使她深感不安的情况。
“你别再胡说了,我根本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田佳琪推挤着他,想要挥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所引起的一连串令她困扰不已的反应。
蓦然她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在她愕然的同时,面前的男人却换上张冷峻的面孔,由鼻孔喷出冷哼地逼近她。
“哦,告诉我,除去这些我们已经揭晓了的借口之外,你还要骗我的何时?”聂震天嘲讽地盯着她,眼里是十足的怀疑。
“我没有欺骗你!我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荒谬的事,我……”她的话尚未说完,双唇已被那两道像是有几千瓦电力的唇给狠狠地辗吻摩.挲着。而他的双手也安分地在田佳琪裸.露的肌.肤上点燃簇簇火花。
“放开我!你……”你在无计可施之下,往他唇瓣上用力一咬,终于使他怏怏地放开她,并且伸手一抹,将自己唇上的血拭去。
在见到血的一刹那,他像只暴怒中的灰熊,笔直朝田佳琪扑去,在她尖叫想逃之前,牢牢地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田佳琪,你要付出代价,你必然要付出代价的!”他使劲儿地扳起田佳琪下颚,横蛮地眯起眼睛,沉声说道。
在他逐渐逼视的恫吓之下,田佳琪强忍着想逃的欲.望,硬撑在那里回瞪着他。田佳琪受够了,这些莫名其妙的指控,我……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望着田佳琪那倔然杵在那里的泼洒表情,他却突然发出一串朗声大笑。“好,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女人,你真是只狂.野的小猫,不过别忘了,我向来是个成功的驯兽师。”
听着他自大又充满轻侮意味的话,田佳琪气得挥掌就往他脸上砸过去,但她并未成功,手腕被硬生生地拦截住。
“别!别再企图对我做出任何不敬的动作,在莫崎,你可以因为对皇室成员的不敬而被惩罚,我可以令人斩去你这只冲动的手臂,你明白了吗?”聂震天将田佳琪的手背贴在自己唇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着。
田佳琪被他语气中的冷意所惊吓,嗫嚅了半晌,但却因喉咙太过干哑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木然僵硬地任他灼.热的唇,在自己颈项间流连不去。
思绪千回百转却还是绕回了原点,在他粗.糙高.热的掌心接触下,田佳琪忍不住地打了阵寒颤,试图将脑海中的疑团解开,却发觉是越理越乱,完全没有了主张。
捧起田佳琪惨白的脸庞,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如果你真的如法拉比所调查的资料,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要逃离,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听着他时而夹杂法文和其他自己所听不懂语言的轻叹,田佳琪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为什么?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且他说什么法拉比的调查?还有后面那一大串拉里拉杂的异国语言?他……田佳琪还来不及细想,忽然一阵轻微的晃动,在她会过意之前,四处亮起了闪亮的小灯,伴随着叮叮咚咚的声响,门口突然闪现出几个全身黑袍的黑衣女人,她们朝聂震天欠欠身子,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全都投注在半.裸横陈眼前的田佳琪身上。
田佳琪被她们瞧得十分赧然,刚想将床单拉过来之际,已经有双温暖的大手,以极轻盈温柔的动作,细心地以床单将她颈子以下全都紧紧地包了起来。
聂震天低声地吩咐了些话,在那些女人的齐声应答中,满意地望着胀红双颊且满脸迷惘的田佳琪,哈哈笑着在她唇上印下一记几乎使田佳琪透不过气来的长吻。家极为桎。
“我们已经进入埃及领空,在十分钟内即可降落。她们会协助你更衣,然后我们直接通关,进入埃及。”
“埃及?我到埃及干什么?”被他的吻弄得气喘吁吁,田佳琪紧紧地抓住床单,连声地问着他。
“我也很想知道,真的,我也想知道。”扳起田佳琪下领,他轻轻地说完之后,随即快步地走了出去。
在那几个黑衣女人的坚持之下,田佳琪只得放弃抵抗的念头。因为在她们圆壮有力的粗肥臂膀的押拖之下,田佳琪发现自己很难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在尝试许久都不得其门而入的鸡同鸭讲的挫败后,她索性放弃了,任由这几个吱吱喳喳女人的摆布。
乍看到那些薄纱和细丝所组成、暴.露至极的衣物,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坚持不肯如她们所要求的穿上它们。但在形势比人强的情况下,她根本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女人反扭住她的手臂,强迫她坐在床沿,而后她们将她身上围里的那条绉巴巴的白被单抽掉,将一层层绣满各样花色的内.衣裤和透明薄纱所裁剪的长袍、宽松的长裤,还有一件件绘有金漆的白袍、繁繁复复地加在她身上。
田佳琪闭起眼睛以阻止自己放声尖叫,在她们兴奋的低声交谈中,她紧抿着唇,任凭她们像拨弄玩偶般地妆扮着自己。
真希望这是一场梦!天啊,她究竟是陷入了什么样的怪异幻境之中了,有人将一串串沉重的东西套进她脚踝,她睁开眼瞧见那像脚镣般的厚环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心。
环上挂满了小巧玲珑的铃铛,在她一挪移脚的同时,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在她仍为这刺耳的铃声而困扰不已的同时,已经有人将几个状似盘起金蛇般的金环,二话不说地套进她腕间。
除此之外,还有挂在她胸前,那用玛瑙、琉璃、珍珠、青玉所镶串而成的大型颈饰,沉重得令她几乎要不胜负荷。在那些小巧的灯号又响起之后,那几个女人将田佳琪推坐在床畔的椅子上,有人忙着为她穿上柔软羔羊皮所做的平底鞋,也有人为她系着安全带,另外的人则是拿起一幅宽大的黑色面纱,将田佳琪的头脸和大半部的身子,全都以黑纱蒙住。。
在一阵颠簸跳动之后,飞机明显地减速煞车,头顶上的灯号也不断地闪动着,约莫过了一分多钟后,飞机不再跳动,速度也减缓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完全停顿下来,持续地往前滑行。
某个特殊的绿色灯号闪动之后,那些黑衣女人一跃而起地架起了田佳琪,连拖带拉地将她送到某个硕大的房间。在那里或坐或站都是全身白衣或黑袍装扮的人,其中有些持.枪的军人模样的男人,在见到田佳琪之时,全都一涌而上将她团团围住,用他们褐色大眼,直接且不加修饰地盯着田佳琪猛瞧。
有个较靠近田佳琪的士兵,突然伸出手直接就要碰触到田佳琪的脸庞,嘴里急促地嚷着一大串的话语,引得附近其余的人哈哈大笑。
田佳琪害怕地往后闪躲着那士兵有着污垢的手指,见到他手里黑亮的枪把时,胃里涌上来一阵恶心。但他对田佳琪的反应似乎颇为不悦,更欺身向前几步,就要伸手揭去田佳琪头上的黑纱。
他一面伸手去拉田佳琪的纱巾,一面高声地朝背后那些与他一搭一唱地笑闹着的同僚聊天。田佳琪瑟缩地往后退着,一面以眼睛在全场之中找着可以为自己解围的人。但即使是她身畔的那几名黑衣女人们,在见到那士兵的举动之后,也只是笑着退了出去,令田佳琪单独地面对那些人。
看着那么粗野的男人脸上所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有一旁袖手旁观的人们,那种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田佳琪转身拔腿就想逃,但那士兵却已拉住了她的面纱,在她猛然往外冲的同时,令那面纱由田佳琪身上脱落。
在一阵哗然之后,田佳琪恐惧地看着更多人朝自己逼近。他们交头接耳地说着田佳琪听不懂的语言,更有几个也是覆着面纱的女人,伸手拉着田佳琪的长发,喳呼喳呼地发出一长串高分贝的尖锐嗓音。
田佳琪被他们混有好奇和研究的眼光所惊吓,退到了墙角,她望着这些陌生又充满敌意的面孔,怕得蹲了下.身,用力地捧住自己抽搐的胃。
在人群所形成的阴影之中,田佳琪忍不住轻声地啜泣了起来,巴望着这噩梦般的难堪快些过去,女人们还是动手动脚地研究着田佳琪,从她直亮的长发,微微斜吊的明亮凤眼,不同于她们宽厚大嘴的樱桃小口,甚至有人执起田佳琪的手指,要其他人观看她因皮肤薄皙而浮现的血管。
男人们则是对着田佳琪评头论足,不时有人说些话,并以暧.昧的眼光瞄瞄田佳琪,这立即引发一串戏谑笑声。
田佳琪将手背在身后,任泪水无声无息地滚落襟前。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求,在一阵浓烈的烟草味传来之际,田佳琪讶异地看到眼前的男男女女都神色紧张地散了开去,在她还莫名所以之时,已经传来她所熟悉的嗓音、充满火气的咆哮后,只见那几个将田佳琪带出来的黑衣女人们,满脸错愕地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像是发号施令的头儿,往那个几乎塞满了整个空间的男人走近几步,轻声地提出辩驳。
聂震天用更大的咆哮回答之后,怒气冲天地疾步来到田佳琪面前,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拉起,安置在自己臂弯中后,朗声地朝在场所有的人大声宣布着什么消息。
看到所有的人皆倒抽一口气的反应,田佳琪抬起头想从他脸上表情中找出什么端倪,但除了怒意和冷峻之外,她什么也瞧不出来。
虽然不明白他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田佳琪却可以感觉得出来,聂震天在这里似乎也颇有权势,这可从那些士兵们都必恭必敬地答复他问题的情况中看出来。
此时飞机已完全静止,头顶上所有的灯号也都全部熄灭了。在一阵又是叽哩咕噜的广播之后,那些士兵们沿着墙壁排成两列,全都凝神地注视着某一道门。
在吆喝声中那扇门被拉开了,由外头射进来白花花的光线,衬得那些黝黑的军人,看起来有些不实际。
往田佳琪这头看了一眼,为首的一名矮胖军官,立即挥手要其他人和他一道走了进来,朝聂震天做了个举手礼之后,他转向不知何时亦出现在田佳琪身后的绮思莉王妃行礼。
“欢.迎.光.临埃及,王妃陛下,震天酋长陛下。”在向他们致欢迎词时,那队长的犀利眼光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满脸犹布满泪痕的田佳琪。“这位是?”
“她是皇室中的一名女眷。你们的礼遇通关,应该可以让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通关吧?”接过侍女们捡起的黑纱,聂震天一面为田佳琪围裹住裸.露在外的脸和肌.肤,一面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但任何人都可自他绷得紧紧的肩线和抿得很紧的下颚线条,看出他的不悦。
“陛下,虽然依国际礼仪,或是传统上对皇室成员的尊重,我们应该给予陛下一切的方便。可是,这位女士分明不是贵国皇室中成员,依规定我必须检查她的证件,再决定是否给她进入我国境内的签证。”说完他迳行来到田佳琪面前,对她冒出一大串的日语。
田佳琪吃力地想辨识出他的意思,所以田佳琪只能目瞪口呆地盯着他,半晌没有回音。
那队长又接连说了些不同口音的日文,而田佳琪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他才勉强罢手,他转向满脸铁青的聂震天。“抱歉,陛下,因为近来频频传出有日本女观光客在本地或附近国家失踪的消息,所以我必须做好确认手续。”
“我明白你的职责所在。现在,我们可以通关了吗?”聂震天托住田佳琪手肘,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一面冷淡地朝挡在面前的带枪士兵们扬起了左眉。
“当然。”伸手一挥,那些士兵们便让了开去,但在聂震天的脚踏到空桥之前,队长的声音再度响起。“陛下,可以请教这位女士的芳名吗?”
聂震天傲然地转过身去,眼底射出精冷森光。“你是在怀疑我企图做什么不光明的事儿吗?”
“不敢,只是基于职守,我必须查核这位女士的旅行证件。”队长虽然言词委婉,但态度仍十分强硬。
“她没有任何证件。”聂震天搂着田佳琪就要走出机舱,不耐烦地回道。
“陛下!”队长急急冲了过去,气极败坏地连声唤。
“怎么,难道我要带自己的女人到领地去视察,也是这么困难的事?”聂震天桀惊不驯地盯着队长,满脸乌云密布地大吼。
在聂震天怒吼的同时,原只是静静罗列一旁的士兵们,此刻都将枪端妥,并且上了膛,气氛在一时之间变得相当诡谲紧张。
在衡量眼前的情势之后,那队长重重地吐出口气。“好吧,如果这女士只是陛下的女人,我们自然是无权加以干涉,但她是个亚洲人,请陛下不要忘了日本可是个经济强国,且在国际间有她一定的发言地位。”
“关于这一点,谢谢你的提醒,事实上,莫崎在日本也投资了不少事业。”聂震天搂着被那些森冷的枪管吓白了脸的田佳琪,怒气冲冲地正要走下空桥,此时,广播中传来阵紧急的呼叫,这使得他的脸色更加阴霾,跨着大步地往机舱内部走,但被他拖着的田佳琪,却因为鞋子太松而脱落了,看她挣扎着要返回空桥口附近捡鞋子,聂震天只得暂时放开她的手。
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中,田佳琪故意拖延着时间,她缓缓地走着,一面向那位矮胖的军官投以求援的目光。依据刚才所得到的印象看来,似乎这位队长是自己求救的唯一对象了。
虽然是剑拔弩张的场面,但这队长似乎是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不吃那个冷峻男飞机上的人不同,可见他们并非同一边的人……
主意既定,她忍不住一再地朝那位队长望去,而后慢吞吞地踱到那只沙色的羔羊皮平底拖鞋。令她惊喜的是,当她走到那只拖鞋前时,那位队长已经一个箭步地冲了过来。
“女士,请让我为你服务吧!我叫希斯林。纳普。”这位矮胖黝黑的男子故意以身子遮住其他人的视线,将张名片摺了摺,很快地塞进那只拖鞋内,而后才在那群黑衣女人不客气的斥责声中,朝春凝欠欠身子,领着那队士兵走出了机舱外的空桥。
田佳琪还怔怔地回想他土腔土调的英文时,那厢满脸愠色的聂震天,在听到那群黑衣女人的七嘴八舌告状之后,他瞄了眼呆若木鸡的田佳琪,不发一语地来到她面前,伸手即朝田佳琪脸上而来,田佳琪误以为他要打自己,吓得连退几步。
但他的巴掌并未落下来,相反的,他伸手将田佳琪披挂在头上的黑纱拉紧,将她小巧的鹅蛋脸,包裹得只剩对眼睛露在外面。
他高声地回答着绮思莉王妃的询问之后,不顾突然爆.出一阵啜泣的王妃,拉着田佳琪勿匆地走下空桥。
田佳琪压根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所有的精神全都投注在拖鞋里的那张名片,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拿出来,看看那个叫希斯林.纳普的男人能否救自己出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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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韩明杰的号的打赏,谢谢</p>